原來是回來替張媽出氣的呀?
方緹恍然大悟,笑眯眯道:“原來張媽對你這麼重要啊?那她離開宴公館也算是好事呀,這樣你就可以把她接到身邊好好孝敬,補償她多年的撫養之恩了。”
宴紅娜:“……”
雖然是她自己說的張媽是她們親切的長輩沒錯,但是聽見從這個女人口中出來的“孝敬”一詞,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她回了回神,昂起脖子,“我要不要把張媽接到身邊是一回事,你目中無人將張媽趕出宴公館又是一回事!我現在是問你憑什麼把她趕走,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可是,趕走她的人是宴知淮呀。”
方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費解,“而且你三叔說張媽隻是宴公館雇傭的一名傭人,不需要有什麼特殊對待,用得不順手就可以解雇哦。紅娜小姐你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不如親自跟他提?”
提到宴知淮,宴紅娜眸光閃爍了一下,忿忿道:“張媽好歹也照顧過他兩三年,他居然說出這種沒有良心的涼薄話!果然跟他親媽一樣就是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這話音剛落,大廳似乎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周圍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了。
宴紅娜得不到方緹的回應,皺著眉抬頭,卻見她正瞪大杏眼,一臉緊張地望著她身後的方向。
她心裏一個咯噔,猛地回頭。
宴知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帥氣鐫刻的臉龐上冷冽而陰戾。
宴紅娜打了一個冷戰,臉霎時間白了下去,“三……三叔。”
宴知淮眼簾微垂,漆眸冷幽幽地看著她。喵喵尒説
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驀地,他長腿邁開,朝她走來。
“你剛剛,說什麼?”
“三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啊!”
宴紅娜嚇得連連後退,猛地小腿肚撞上冰冷的茶幾邊緣,她的身體被絆得失去平衡,冷不丁往後摔去!
“啊啊啊——”
放在幾麵上的幾杯熱騰騰的咖啡被打翻,她整條左臂被燙得泛紅,抱著手痛叫了起來。
“紅娜小姐!”
一直在努力縮小存在感的傭人們見狀一驚,終於動起來了,趕緊衝上來。
有手忙腳亂攙扶她去衝冷水的,有跑去拿藥箱的,有跑過來收拾桌麵的。
現場亂作一團。
宴知淮冷冷地瞥了一眼,腳步未停,朝樓梯的方向而去。
隻是剛踩上一個台階,他驀然回頭,掃了下麵的方緹一眼。
眸光一片沉冷。
方緹咬唇,心虛地垂下眸。
他是不是看出來了?
所幸,他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過頭,繼續拾階而上。
“啊啊啊痛死了!你到底會不會啊?輕點!”
宴紅娜斥罵了一聲笨手笨腳的女傭,偷偷回頭瞄了一眼,隻能看到宴知淮上樓梯的挺拔背影。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剛剛,她差點以為宴知淮要殺了她!
全身鬆懈下來,她想起什麼,狠狠地瞪向方緹,“你剛剛是不是故意引誘我說那些話的?你對著門口的方向,肯定早就看到三叔了!沒想到你心機這麼深,卑鄙狡詐的女人!”
方緹沒再與她爭辯。
眼神複雜地望著樓上的方向。
她剛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但她也沒想到宴紅娜罵他,還要把他的媽媽也扯進來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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