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黎漾辰和陳大廚約好拜師的時間,鄭迥兒特地跑來筠平苑接人。
她打算等會兒跟他一起去。
方緹親自把他們兩人送到門口,“天佑哥,等會兒加油哦!”
黎漾辰溫和地笑了笑,“放心吧緹緹,我會好好表現的。”
鄭迥兒抱著黎漾辰的胳膊,也湊熱鬧,“放心吧方緹,我會盯著他好好表現的!”
方緹忍俊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漣姐和若雨。
她們立刻心領神會,一起將五壇沉甸甸的酒壇子抱了過來,一壇一壇地放在他們的麵前。
“黎先生,這是先生為您準備的拜師禮,他說您直接帶過去送給陳大廚就可以了。”
黎漾辰有些不好意思,“又讓知淮破費了。”
黎漾辰和鄭迥兒一起把酒壇子搬上車廂後,也一起坐上車離開了。
望著車子在拐角處消失,方緹的心情很不錯,尤其是一回去就看到了兒子可愛的笑臉,就更開心了。
祈寶是個活潑愛笑的寶寶,整天樂嗬嗬的,讓人看著感覺天都晴了。
低頭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方緹又轉向躺在嬰兒車上玩腳腳的女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寶貝,咱們今天剪剪頭發吧。”
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擔心女兒的身體了,但就這麼一小團的嬰兒,頂著那麼長的頭發,終究還是不好。
所以她決定了,女兒的頭發要是一直都長得這麼快,那她就定期給女兒剪頭發。
福寶被月嫂抱在懷裏,脖子上圍著一個粉色的小布兜,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視線一直跟著媽媽手裏的剪刀和梳子走,滿是好奇。
方緹擔心她等下亂動,會不小心傷到她,就拿了一個撥浪鼓塞到她的小手裏,讓她自個兒搖著玩。
這小丫頭一向能自娛自樂,拿到撥浪鼓後,果然被那“咚咚咚”的響聲吸引了,專心地把玩起來。
方緹給她剪頭發的時候,偶爾她覺得癢了,也會抬起小手摸一摸自己的腦袋,幸好在她的手過來之前,方緹眼疾手快地挪開了剪刀,沒讓她碰著。
一旁的祈寶被月嫂抱在懷裏,好奇地看著媽媽和妹妹,也跟著舉起兩隻小短胳膊,在自己的小腦袋上摸起來,看上去像是艱難地做了一個比心的動作。
看得一旁的漣姐露出姨母式的微笑。
可能是沒在自己光溜溜的小腦袋上摸到長長的頭發,小家夥突然張開嘴,“阿巴阿巴”地叫起來,仿佛是在跟媽媽訴說自己的困惑。
方緹抽空看了傻兒子一眼,忍不住笑了笑,“寶貝,咱們是男孩子,不需要那麼長的頭發的哦。”
“阿巴阿巴……”
“你自個兒的生長力沒有妹妹的強,長不出妹妹的一頭秀發,媽媽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阿巴阿巴……”
“行了別叫了,看你這口水流得,把衣服都全打濕了。說起來你的口水倒是挺多的,這一點妹妹比不上你。”
像是附和她的話,一直安安靜靜的福寶突然開口,很是應景地“嗯”了一聲。
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
另一邊,黎漾辰和鄭迥兒也已經抵達宴天下了。
往下搬酒壇子的時候,鄭迥兒吭哧吭哧的,忍不住說:“拜師為什麼非得準備這麼多的酒啊?這也太重了,還不如直接送一張銀行卡實在。”
“你別動,我來搬。”黎漾辰從她手中接過酒壇,沒舍得讓她太累了,還抽空跟她解釋了一下:“知淮說師父是個嗜酒的人,送酒這也是投其所好,師父會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