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辰將她抱入懷裏,緊緊地摟著,“迥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
鄭迥兒什麼也聽不見了,隻哀慟地大哭著,悲痛的哭聲融入雨聲中,讓整個雨夜都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顧沉和霍昭洵走過來,看到車內的情況時,也是心裏一沉。
“不是吧,人就這麼沒了?”霍昭洵呢喃了一句。
“我上去看看。”
顧沉抿了抿唇,上去半跪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鄭大富的呼吸。
眸色頓時一暗。
呼吸停止了。
他垂眸,手掌繼續往下探,伸到他的心髒部位,努力感受了一下。
陡然,眼簾一掀!
“先別急著哭,他還有一些微弱的心跳。”
顧沉的聲音不高,卻猶如天籟一般,讓本來已經陷入絕望的鄭迥兒猛地轉過頭,紅著眼睛看著他,“你剛剛……說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生怕這隻是自己的幻聽,自己稍微提高一些音量,幻覺就會被殘酷地打碎。
顧沉抬起頭來,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爸還沒死。不過他現在的情況很凶險,當務之急是先把他從車內弄出來,我需要給他做心髒複蘇,他這樣的姿勢沒有辦法進行施救。”
他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鄭迥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幾乎是立刻爬起來,“我……我幫忙,你要我怎麼做,怎樣把他從裏麵弄出來,你告訴我,我都聽你的!”
黎漾辰也跟著站起來,“是要先把車翻過來吧?”
鄭大富現在的姿勢,似乎是兩條腿被壓住了,動彈不得。喵喵尒説
“嗯。”
顧沉點頭,“不過用不著你們動手。”
他回頭,霍昭洵立刻心領神會,招手讓身後的屬下上前搬車。
這些人都是身強體壯的職業打手,力氣很大,幾人一起用力,很快就把布加迪翻轉了過來。
等他們將鄭大富從裏麵弄出來,顧沉從藥箱裏拿出紗布,讓他們先把鄭大富受傷的部位做一下簡單的包紮,至少別再讓他繼續失血下去了。
而他自己,在給鄭大富紮了一針腎上腺素後,便專心致誌地為他做起了心髒複蘇。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無聲努力之下,終於,鄭大富重新恢複了呼吸,雖然還是很虛弱。
但足以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好了,把他抬上去,馬上送去醫院。”顧沉吩咐道。
幾名下屬將鄭大富抬起來,步伐匆匆地往上趕。
霍昭洵忍不住問:“他這樣算是救回來了嗎?”
“現在說這話還早,不管怎麼樣,要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顧沉邊說邊跟在後麵往上走。
霍昭洵也緊隨在後。
“迥兒?”黎漾辰本來也想跟著走的,卻發現鄭迥兒還停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他回頭,就看到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黑色的包包,那上麵還沾著鄭大富的血跡。
他記得剛才將鄭大富從車裏麵弄出來時,他手裏還緊緊抓著這個包。
鄭迥兒將包摟進懷裏,無聲地落淚。
黎漾辰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她的麵前,彎下腰,“迥兒,我們得去醫院了,我背你上去吧。”
鄭迥兒依言趴上他的後背,忽然哽咽一聲,“天佑哥哥,我爸他會死嗎?”
“不會的。他這麼愛你,為了你,他一定會活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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