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口氣喝光了,簡蜜便取出銀針,“那麼現在,我們要開始施針了。”
方緹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剛剛已經答應了宴知淮,已經沒有回頭路,隻好乖乖地躺了下來。
幾分鍾後,隨著銀針一根根刺入穴位,她再次被困意席卷,混混沌沌地陷入沉睡當中。
宴知淮看了一眼她紅潤的小臉,回頭詢問又在為方緹把脈的簡蜜:“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了?”
“現在隻是完成了第一個療程,沒那麼快見效的。”
收回手,簡蜜對他笑了笑,“不過宴總請放心吧,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手的。你隻管為我準備好酬金就行。”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宴知淮鬆了一口氣,問:“下一次療程是什麼時候?”
“一周後。”
簡蜜收回銀針,把東西放回醫藥箱後,補充道:“對了,在這期間你們還是要繼續順著她,記住,一定不要刺激她的大腦,更不要試圖去改變她大腦中的劇情。”
“我知道了。”
簡蜜離開後,宴知淮把方緹抱回房間,讓她躺在床上睡。
然後他又去給兩個小家夥衝了奶,把他們都喂飽以後,又耐心哄他們睡午覺。
等終於把兒子和女兒搞定,宴知淮從樓上下來,卻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黎漾辰和鄭迥兒。
幽深的眸光在鄭迥兒的臉上定住,宴知淮的太陽穴猛地跳了跳。
“知淮!”
看到他下樓,黎漾辰急忙跑了過來,“我剛剛聽漣姐說,緹緹現在腦子很混亂,不大認得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兩個月前宴知淮出國去救老婆孩子,筠平苑一下子變得冷清了下來,黎漾辰一個人待著不是很得勁,正好他的師傅陳大廚覺得他最近進步很大,打算將自己的拿手好菜都傳授給他,為了可以專心學好廚藝,他索性搬到宴天下的員工宿舍住下了。
算下來,他已經近兩個月沒回筠平苑了。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意外得知宴知淮和方緹回來了。
當時鄭迥兒正好也在他的旁邊,一聽方緹回來了,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對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緹好好的,怎麼就不認得人了?”鄭迥兒也很焦急地問,“對了,她現在在哪裏?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不可以。”宴知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為什麼呀?”
宴知淮現在看到鄭迥兒就心梗,但又懶得跟她廢話,隨手點了一旁的漣姐,“漣姐,你跟她說。”
於是,漣姐走上前來,簡單地概括了一下方緹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然後在她的想象中,鄭迥兒又是如何成為宴知淮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她現在如果出現在方緹的麵前,恐怕會刺激到她之類的雲雲。
鄭迥兒:“……”
黎漾辰:“……”
這是人類想出來的劇情嗎?
鄭迥兒摸了摸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大叫:“這也太離譜了!應該是編的吧?還是你們根本記錯了,其實在方緹的劇情裏,我是天佑哥哥的白月光才對?”
黎漾辰也瞪了瞪宴知淮,眼神中頗有一種“我當你是我最親的外甥,而你卻想占我女朋友便宜”的防備。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你們愛信不信。所以,你——”
宴知淮用手指了指鄭迥兒,“在緹緹完全痊愈之前,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也不要給她打電話發微信之類的,要在她麵前做到徹底的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