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是王芝蘋手術的時間。
嶽亞薇、蕭延和嶽意薇三人在手術室外麵,焦急地等待著手術完成。
而這次,難得嶽知銘也到場了。
隻是他對這次手術有些不以為然,不讚同地埋怨嶽亞薇:“好端端的,為什麼又要讓你媽媽接受第二次手術?醫生不是已經說了沒有辦法的嗎?那個簡醫生年紀輕輕,一看就知道經驗不夠豐富,難道她還能比得上醫院裏有足夠經驗的主任?手術要是失敗了……”
“爸!不管怎麼樣,現在媽已經進手術室了,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嶽意薇聽到他的話,忍無可忍地低吼:“你就不能盼著她點好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見到她好起來?”
嶽知銘被這個小女兒吼著吼著,都有點習慣了,這會兒反而發不起火來,“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媽著想?你媽的身體本就孱弱,如果手術失敗了,現在豈不是又要遭到二次傷害?”
“手術不會失敗的。”
嶽亞薇冷冷地開口,“爸您要是不想在這兒等,那就回去吧。否則,還請您閉上您的嘴巴,我不想在手術室門口聽到任何類似‘詛咒’我媽的話。”
“我什麼時候詛咒……”嶽知銘還要狡辯,可嶽亞薇冷冰冰的眸光掃過來,他莫名啞了炮。
他安靜地坐了會兒,許是覺得自己被兩個女兒當著蕭延的麵嫌棄,實在有些丟麵子,於是背著手站起來,“我去抽根煙。”
沒有人搭他的話茬,他隻能一個人默默地走了。
嶽亞薇緊緊地盯著關閉的手術室大門。
雖然她口口聲聲堅稱手術不會失敗,隻會成功,但這等待的過程仍舊顯得漫長而煎熬。
不知不覺,她緊張得手心都出了不少冷汗。
忽然,手上一暖。
一隻寬厚的手掌伸過來,握住了她的小手。
她怔怔地扭頭,對上了蕭延寬慰的笑容。
“不要怕,媽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嶽亞薇輕輕地頷了頷首,“嗯。”
她沒有掙開他的手。
緊緊繃著的身體也不由地放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嶽知銘抽完煙回來,又不耐煩地在走廊走來走去,絮絮叨叨地抱怨手術怎麼還沒完成,過了會兒又打電話讓家中傭人送晚飯過來,他一個人坐在一邊吃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嶽亞薇“唰”地站了起來。
“王芝蘋的家屬!”一名護士從裏麵走出來。
嶽亞薇和嶽意薇不約而同地衝了上去,“我們就是。”
護士摘下口罩,對她們微微一笑,“手術很成功,稍等一會兒病人將會被送到重症監護室觀察兩天,如果術後良好的話,很快就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休養了。”
聞言,嶽意薇的眼淚啪嗒地掉了下來。
“成功了……姐,你聽見沒有?她說咱媽手術成功了!”她激動地抱住嶽亞薇的手臂,“咱媽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醒了?”
“嗯,她很快就可以醒了。”嶽亞薇的眼睛也紅了,但她仍舊保持理智,對護士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
護士重新走了進去。
這時嶽知銘才不緊不慢地挨過來,嘴裏嘀咕著:“真的假的?那麼年輕的女醫生,居然真的把人救回來了?”
嶽亞薇和嶽意薇都沒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