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絳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姐姐回來以後，嘴角就一直都是上揚的，笑得很甜，你沒有發現嗎？”
鬱絳怔了一下，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梳妝鏡。
鏡中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弧度，因為剛剛洗完熱水澡，臉上還浮著一層紅暈，很直觀地給人一種“人麵桃花相映紅”的感覺。
她輕輕地摸了摸嘴角。
原來，自己一直在笑的嗎？
可可看著她，輕聲問：“姐姐很喜歡那個男人嗎？”
鬱絳頓了幾秒，坦然地回答：“應該是喜歡的。”
可可笑了一下，“恭喜姐姐，終於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很落寞。
鬱絳以為她是擔心自己會因此疏忽了她，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不管姐姐有沒有男朋友，可可在姐姐的心裏永遠都是一樣重要的。對了，回頭我介紹他給可可認識一下吧。”
可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不喜歡見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
“他人其實很好的，可可不用怕他。”
“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問題。”可可將下巴枕在膝蓋上，神情怔忡，“我是一個被詛咒過的孩子，注定一生都見不得光的。”
“不會的可可，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其實隻要你放下心結，是可以從這裏走出去的。不如，明天我帶你和小愛愛一起出去逛逛，我們可以去爬山，也可以去玩衝浪，或者別的你喜歡的項目，好不好？”
可可搖頭，“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不配得到幸福，我不能得到幸福，不能……”她將小臉埋進腿裏，像隻小幼貓一般無助地嚶泣起來。
鬱絳整個人僵住，怔怔地看著她，臉色微微發白。
……
顧沉一直忙到淩晨才從手術室出來。
回到辦公室後，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頸，剛要拿起杯子喝點水，就聽到手機提示音在不停地響著。
他拿起來一看，才發現兄弟幾個在群裏鬧得正歡。
蕭延：【顧老四你出來！】
是福不是霍：【顧老四你出來！】
蕭延：【你家閨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福不是霍：【你不是一條光棍嗎？老實交代，從哪裏冒出來的親女兒？】
淮：【？】
淮：【不是繼女嗎？】
蕭延：【不是繼女，是親生的！這可是大哥親口說的！】
厲軼：【emmmm……確實是親生的，他還跟我炫耀來著，說他閨女比我的兒子還漂亮可愛。切，這話誰信？】
淮：【我信。】
厲軼：【？】
厲軼：【你憑什麼信？你見過他閨女了？】
淮：【沒見過，不過我見過他閨女的親媽。雖然顧沉的基因有點拖後腿，但孩子的親媽應該能把孩子的整體水平拉起來。】
厲軼：【我不相信。蜜蜜那麼漂亮，絕對不會輸給別的女人！】
淮：【但是你把整體的平均水平拉低了，比顧沉還拉胯。】
厲軼：【……】
厲軼：【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蕭延：【等等。】
蕭延：【知淮你什麼時候見過老四的女朋友？】
是福不是霍：【所以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