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的幹紅,雖然不及拉斐爾農莊,但是一點點舔舐的時候,分明有著誘人的血腥味兒,於炙的頭發幹淨利落,一張立體雕刻的臉,被紅酒染色了的更加性感的嘴唇周圍一圈淺淺的胡印,我們對視著,微笑著,卻還是留下一些距離,這麼微妙的感覺,我承認此刻我又把睢泰蘭拋到了九霄雲外,事實的確如此,在能填補內心空虛傷感的時刻,再去想一些虐人的事情算不算自虐的心理?事實的確如此,愛情是唯一的,愛人不是。
“李健康,會不會跳舞?我們去舞池吧。”
“喂,他是我男人,你喊什麼喊!”
“是你男人就不能跳舞了嗎,難道你還怕我搶你男人。”
“我會怕你?嗬,我們健康不喜歡你這型的好嗎?”
“你個老女人怎麼這麼封建,玩不起嗎?”
“你說誰是老女人,你說誰!”
馨馨健康拉著,我拉著於梓鈺,兩個人就像渾身豎起的貓一樣,本來這裏音樂就很大,是不是還有不明燈光刺眼,兩個人就好像把音量最高的高音炮,於梓鈺一個勁的翻白眼還算蛋定,馨馨則是又完全不符合自己嬌小的形象,完全顛覆了瓜子臉的幻想女性,好像臨時屬性爆滿衝人的呐喊,衝人的手勢,我能說造型酷似女王的馨馨,像極了一個總是能被敏感到的“護食”的女**絲?
最後的決議是,李健康,範馨馨,於梓鈺三個人都去了舞池,留下我跟於炙。
這樣的氣氛,曖昧卻又陌生,好像是彼此心儀的人,卻好像還沒有什麼了解。而我跟睢泰蘭,也不過脫光了在對方麵前之後,才更加深入了解的。
難道真有這樣的男人,就像中年的灰姑娘等不到魔法師的垂青,一直沒有機會遇見王子,或者是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小醜鴨就是小醜鴨,以後也不會是白天鵝,頂多是一隻老母鴨。
一個未名眼神接踵而至。
我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我此時此刻就是不自然,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裏看才好,那三人進去之後我也沒有能找到他們的影子,你們也太沒辨識度了,為什麼頭上不長出一個角,至少有個能讓我目光停留的東西?
我能感覺他在靠近我。
“你的戒指不錯。”
我的餘光能看見他整齊的牙和附件梨渦,永遠都是很自然溫柔的樣子。
“喔,恩,康康買的,馨馨有另一隻。上麵的字母是我們彼此的名字,馨馨是我最好的姐妹了,雖然脾氣大了些。”
我習慣性扭動五指讓他能看得清一些,後來我再回想這個對話的時候,我總結了也不過是打破沉默的搭訕方式,當時的我看起來就好像單人監獄出來的勞改犯,不放過任何能多說的機會。
“不如我變一個魔術?”
“好啊,在這裏嗎?”
豹紋跑車上。
雖然有不同款式和不同顏色的豹紋種類,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來說都是大同小異,豹紋是性感的象徵,是欲望的始作俑者,是貴氣的不二神話,狂野而凶猛的豹子體現出來的質感,用作材料披在人身上,好似被附身一樣,不可一世的高貴典雅。
然而,她的高貴典雅更多體現在濟貧上,她喜歡包養男人,但是她救濟的不隻是錢,是男人們看不清人生的心。
她把衣服扔在副駕駛身上,睢泰蘭不聲不響把衣服放到旁邊。
“還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我有的。”
“。。。。。。”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是不是喉結壞了發不了聲?這麼些天你倒是說話啊。”
她雙手拍著方向盤,這是一個女人對男人沒有辦法的時候的正常反應。
。。。
“市區有別墅快開盤了,我準備給你買一套。”
。。。
“我們先去華豐。”
女人無奈著。
在於炙捂著紅酒杯輕晃兩下之後,被子裏果然多了一個戒指。
“哇。。你。。。真的會魔術啊。”
“沒有,趁你不注意就偷偷放進去的戒指。”
。。。
他拿著戒指給我親自在另一隻手戴上。
“凡淩,跟我在一起。”
沒有絲毫的疑問語氣,好像是通知我,好像是溫柔的通知我。
我點點頭,誰說我又不愛這種通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