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有錢人最小氣了。”
於梓鈺敷著黃瓜麵膜,是不是從臉上摘下一片放進嘴裏。
“或者你們不會相信,我曾經跟一個軟件公司的公子交往過,分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在我身上花了一些錢,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戀愛模式,男人為女人花錢不是應該的嘛~真是的!”
“花了多少。”馨馨問。
“十幾萬。”
我跟馨馨對視一眼,“大公司的公子這些應該不算多的。”“要看你們交往多久。”馨馨補充一句,從於梓鈺臉上摘了一片黃瓜放進嘴裏。
“不到一個星期,可恨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嘛,是他當我的麵刷卡的時候真的超級爽快,我當時就想啦,哇塞,我傍到大款了。誰知道我聽說他居然找民間巫師做布娃娃晚上用針紮布娃娃。”
我假裝很在乎她的回憶錄,到沙發後麵的櫥櫃裏翻保鮮牛排烘烤。“這是什麼橋段?還珠格格?容嬤嬤?”
“凡淩,我也要!要十二塊錢的那種牛排就好了,十五的那種我不太喜歡。”
“我也要十二的那種。。。這種男人就是喜歡裝,這你們就不懂了,我讀過心理學,這種就是叫做新斯平凶心理障礙,在社會的壓力和成長的氛圍中形成的一種人格特征,想討好別人,就勉強自己,其實心裏十分不願意而且會積累怨恨,這種矛盾又不敢麵對和解決,在心裏越發糾結,從而對那個人積怨產生厭煩心裏。”
於梓鈺吃完臉上所有的黃瓜後,裹著我的大衣招搖地來幫我烘烤牛排。
“你還讀過心理學?”顯然在我看來她隻是我無法掌控的花瓶而已。
“新斯平凶是什麼學名,從來沒有聽說過。”
於梓鈺忍不住壞笑起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現在覺得臉她的牙齒都是假的。
“馨馨是平胸,我說錯了嗎?”
“去你的,小賤人!”
馨馨從沙發上扔起茶幾上的黃瓜一點也不客氣的砸向於梓鈺,頭發上甚至可能已經扔到了內衣裏。
然後又是在沙發上的扭打扭曲的笑容和粗礦難聽的聲音,那時候真該讓男人們看到這些挫貨的一麵。
也許學名是編的,也許沒有念過心理學,但是於說的在理,的確很多人會有這樣的心理。
而且錢這一個敏感的話題總是愛情潛在的隱患,承認好像很膚淺,不承認那也隻是嘴上麵子上的功夫。
而且我深知,我和睢泰蘭的的確確有這樣的芥蒂。
在夏日還不算灼烈的天氣裏,睢騎著自行車帶著我,那時候滿是油菜花的田野,在我們愛情的熱戀之後厭倦之前,那是深沉而考驗內心的階段,我們的交流很少,連我的話也變得不多,我隻是穿著淡色的短袖手裏是隨處摘的清新美麗的植物,我們翻過上坡,來到有一個大石碑的草地上。
我們就這樣躺在石碑下麵看著藍到夢幻的天空,清晰的白色雲朵,石碑的投影剛好能幫我遮擋刺眼的陽光,我在享受這簡單的自然時更加放鬆,我想到了下一輩子,想到了輪回,還有我旁邊的睢陶蘭,我側過頭看他,他隻是專心的看著天空,好像時光在偷偷變遷而這一切卻被他盡收眼底。
沒有任何閑雜人與物,隻是被賦予生命和相愛的我們,不需要任何條件去滿足別人,隻是因為我們彼此這一刻相愛相守,感恩我們活著並且能有著彼此
“你說,我們一直這樣多好。”
我就哭了。
我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這一刻不用解釋,它已經永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