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會,夜無極親自下令逮捕了戶部六品以上的所有官員,還有與肖世唯關係密切的夜白和牛二也被君如是請到國子監“喝茶!”
不過人人都知道君如是就是君應明的兒子,而夜白可是君應明的高徒。這樣做,無非是給君應明一個麵子,如果二人真參與了賣國行動,為保君應明晚節,可自行除之!
國子監的地下密室裏,君如是憂心忡忡的問道:“大白,此事還有轉機嗎?”
“如是叔,肖大人的忠心人盡皆知,我們應該相信他!”
密室裏傳來君如是的一聲長歎。
早朝之後,夜無極再次親臨天牢,半小時後,怒氣萬分的出來。暗中觀察的探子們紛紛把消息傳遞出去。
又是半小時之後,三百禁衛軍從皇城裏湧出,去往了肖府,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包圍了一層。若不是肖申之妻清河郡主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因此顧忌皇家顏麵,不然,整個肖府,全部人都已經入獄了!
剛剛被放出來的夜白和牛二看著這一幕黯然神傷,陛下做到了如此地步,可見其憤怒。兩人找了個酒館喝著悶酒,一酒解千愁。
不會,兩人之事便傳到了元府和王府,元池父子和王禹父子那叫一個高興啊!擺席慶祝,搭台升舞,音樂不斷!
夜幕降臨,一襲黑衣閃入了刑部。她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刑部大牢,看守的卻沒有一個人。她閑庭信步的走入其中,審問房裏,元池和石介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雲舞摘下麵罩,笑靨如花,一邊拉著板凳坐下,一邊高興的說道:“元尚書的手段真是了得啊,事情是做得滴水不漏!”
“哈哈哈哈,雲姑娘哪裏話,還是你的情報準確的緣故。哪天你回去了大楚,一定要替我向宰相大人問好。”
雲舞哈哈一笑,“元尚書的心意我一定帶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石介為他們倒茶,恭敬的說道,元大人、雲大人,請用茶。三人舉杯互敬,喝了幾杯後,牢房門被敲。
雲舞對著元池滿臉笑意,“是他嗎?”
元池笑著點了點頭,“進來吧!”
吱呀一聲,一個腰間被套著靈氣枷鎖,手腳上分別被鋼鐵枷鎖鎖住的大和尚笑嗬嗬的走了進來,雙手合十,“善哉善哉,雲舞,這輩子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山寺,丞相是不會棄你於不顧的!我們已經和元大人密切合作了,隻要時機成熟,他就會放你出去。”
接著,雲舞拿出三把鑰匙扔給了大和尚,大和尚張開手掌,雙掌把它們接在手心裏,最後合十。大和尚笑得更開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阿彌陀佛,那我可要找機會與典獄長切磋切磋!”突然,他眼睛睜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向石介,“你的手怎麼了?”
石介死死抓住自己空蕩蕩的袖管,眼裏百感交集,最後化作了一聲歎息,“山寺,我已經打不過你了!”
元池和石介送走了雲舞後,又安排山寺重新回到了牢房。而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十五個四重境的高手,也開始行動。
牛二家位於南部的七環上,十分簡陋,是一個僅僅隻能住他們一家三口的木房子。牛二的父母已經打起了呼嚕,而牛二卻還在刻苦的學習。為了省錢,不浪費蠟燭,他隻能坐在屋頂上看書,專門看夜白給他詳細注解的《詩經》、《春秋》、《崔護詩五首》等等。
暗中,馬寶國和兩個小弟一直在保護他。他看了看牛二房間裏透出的燈光,再看看自己,自愧不如,心裏想到要是我有他學習的那個勁,當初也不至於經常被人罵不講武德,哎,都是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