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秦老板。”
霍瑾溫潤地搖頭,“她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朋友間相互照顧本就應該。”
然而,那眼底的蕭瑟與落寞到底是有些遮掩不住。
除了這些,他又還能為她做些什麼呢?
秦菘藍鄭重其事的說道,“霍三少,等我康複了,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好。”
霍瑾倒也不拂她好意,於是笑道,“我爺爺一生愛玉,等秦老板好起來之後,我想挑一件有價值的好東西送他,畢竟秦老板這方麵是行家。”
“沒問題!”
秦菘藍聞言有些欣喜,“行家談不上,隻是眼力略微強一點點。”
她明白,這是霍瑾在主動給自己一個‘表示感謝’的渠道,畢竟人情債難還。
也免得她心裏一直將這件事當做什麼大事。
霍瑾又笑笑,“在這個圈子裏,藍姐的名號誰人不知?”
可秦菘藍的眼裏卻飛快閃過了一絲傷痛,然後半開玩笑的說道,“但霍三少卻是哪個圈子裏都響亮的存在,可就別取消我了。”
從小,她被親生父親當做娃娃一樣的發泄工具,而她的母親卻叫她不要反抗。
因為男人是天,一家之主的話要服從。
可她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命運,更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於是,她努力忍氣吞聲的長大,想要等著有了足夠的能力就立刻遠走高飛再也不回那個家。
然而十六歲那年,她卻被父親用幾顆安眠藥賣到了外地舞廳做小姐。
她恨。
所以她用盡手段傍了一個大老板,想方設法獲取對方的信任,原本是打算套空對方的錢,結果卻意外得知對方竟然是滿身土腥味兒的文物販子。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不怕髒不怕苦,也不怕危險地跟著大老板四處遊走,鑽過雨林、下過水洞、潛過深海、也爬過雪山。㊣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老板很喜歡她,竟然要離婚娶她。
因為他覺得,隻有這樣敢拚敢幹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
可秦菘藍又做了一件讓大老板更為驚訝,卻又產生了佩服之心的事情——
要求入夥。
大老板問她為什麼,她說自己就想踩在男人上頭。
這話雖然張狂,甚至是對大老板聽起來有些冒犯的意思,可大老板卻真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於是,他們從情人關係變成了合作夥伴。
但後來事情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大老板的老婆鬧到天崩地裂,兩人的合作關係也僅僅持續兩年就不得不斷裂開來。
可她秦菘藍卻已經無形中樹立了自己的形象。
離開大老板的時候,許多人竟然主動表示要和她一起走,而大老板心中覺得歉疚,暗中還送了更多的人脈給她。
又三年之後,藍姐的名號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而她也終於擁有了被別人爭搶攀附的資本,有男有女,甚至有老有少。
童年的陰影一直如夢隨行,於是她開始玩弄男人。
但是,也隻限於那些想要通過花言巧語和色相來換取安逸生活,毫無底線和尊嚴的家夥。
她將這稱之為‘養狗’。
甚至,她還指使了其中一名小情夫不辭辛苦回到了她的家鄉,廢掉了她親生父親的第三條腿,並且剝光了扔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