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霍瑾的私人飛機緩緩起飛。
帶著畢方一起。
“要不是我不認識路,也不至於這麼麻煩,展翅一飛就能到!”
畢方懷裏抱著隻小盒子,裏麵是呼呼大睡的小人兒,他給小人兒取了個名字,叫做小魚。
隻不過從那天給他看完了記憶之後,小魚就再也沒醒過。
就一直這麼睡。
哪怕是他將自己的力量輸入小魚體內也不行。
“索性他也不會跑,我們倒也不用那麼著急早到,顯得太急就容易輕視。”
霍瑾笑了笑。
而畢方不禁皺眉,“他輕視我們不是正好的事?”
那樣才有出其不意的可趁之機啊!
“不,撒旦這個家夥實在太過於詭詐猖狂了,並且我們從一開始也並沒和他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霍瑾搖搖頭說道,“他悄無聲息在結束酆都性命的時候做了手腳,就連你都沒能發現,而當初離開華夏的時候也更是沒有露出絲毫的端倪,他本可以一直都這樣隱藏,卻又故意露出蛛絲馬跡享受我們被蒙在鼓裏,不知何時才會發現的‘愚蠢’樣子,我想他早就把我們每一個人都了解的極為透徹了。”
所以,想出其不意的心思也必然會被料及到。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點辦法都不想。”
畢方悶悶不樂道,“我現在也根本沒辦法感應到嫿嫿,而她隻能通過小魚來呼喚我,也肯定是撒旦這個混蛋的手筆。”
她決定赴死的時候,就悄然解除了和自己的契約。
“以不變應萬變。”
霍瑾從西裝口袋裏摸出那張空白的撲克牌,“蓮淨說,可能生變,但也可能巨大轉機,一切都還未可知,但偏偏未知才就是我們最大的依仗。”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畢方沉思著點點頭,“你說的也有理。”
霍瑾微微一笑。
“我稍微有點不太那麼討厭你了,霍瑾。”
畢方換了個姿勢坐著,可神情卻是淡淡的,“但你別以為我就會同意你糾纏嫿嫿,現在隻是用得著你而已!”
霍瑾也仍隻是笑,“無論如何,我樂意效勞。”
與此同時——
聖約翰大教堂。
石頭和彩色玻璃建成的哥特式教堂塔尖直指蒼穹,巍峨恢弘,仿佛是人世間與天界溝通的橋梁,而高大且空曠的內部裝飾著璀璨奢華的水晶燈,使人油然而生一種即將靈魂向上升華的空靈神秘。
“非常不錯。”
撒旦環視著教堂中基本都已經重新修整過的陳列,四處都已經擺好了濃豔怒放的紅玫瑰,笑容格外滿意。
誰會想到,花大價錢租下整個大教堂來舉辦婚禮的人,竟然會是貨真價實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
而且,明天的婚禮是開放式,他允許所有感興趣的人來參觀。
“撒旦大人喜歡就好。”
別西卜身為優雅的美食家,對於美感自然也有著獨到見解,這一係列布置也就自然出自他的手。
到處充滿了古典奢靡又浪漫尊貴的華麗氣息。
“哼。”
一聲冷哼傳來,路西法隨即出現在教堂裏。
他如今與以往有些不同。
華麗的披風上是威武的獅子圖案,而絲絨禮裝袖口和領口則有著孔雀羽毛的裝飾,長長的黑色皮靴錚亮,就和他手上一枚黑寶石雕成的蝙蝠戒指似的,閃著動人心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