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屋外,本來綠茵如萍的草地,早就變得枯萎,像被霜打了一樣,沒了平日的生機。
白菀靜靜看著樓下花園的一草一木,還算漂亮幹淨的模樣,竟讓她生出了無限的哀涼悲戚之意……
終究還是物是人非……
屋內客廳,白日被傭人打掃得幹幹淨淨,便是一個星期以後,也不曾沾染一絲灰塵。喵喵尒説
白菀想到了什麼一樣,疏忽自嘲地笑了一聲,哪裏會持續一個星期,隻需到了晚上,一切都會轟然倒塌。
最近父親動不動就摔碗大罵,飯桌上,傭人麵前,連裝作平和都裝不下去了。
事後,跟自己解釋道,公司越來越難以支撐,得盡快找到個豪門,“賣了”自己才能有所依傍……
曾經還會在自己麵前掩飾一番,現如今,竟是掩飾都懶了。
……
“女兒,你爸生日那晚,我們邀請了傅家,但是來不來還不知道。要是沒來,你啊,也該尋一個好人家了。”
白夫人走進白菀的房間,卑微的略帶希冀的語氣,在白菀身後響起。
白菀麵容麻木般,像個扯線木偶一樣,毫無靈魂地扯起一抹微笑,
“媽,我知道了。對了,要不,我多邀請一些朋友過來?這樣青年才俊也會比較多,如果都是爸爸請的話,那肯定都是你們這一輩的。”
白菀乖巧道,目光呆滯,沒有絲毫因父親生日的快樂。
白夫人聞言,以為自己的女兒終於開竅了,她那蒼白的麵容,露出滿意欣慰的笑容。
白菀看著麵前的母親,右手撫上母親額頭的創可貼,輕輕的,白夫人以為她是摸自己的頭發,卻又瞬間知道了白菀的心思般,不由得後退幾步。
緊張而又匆忙地用手掩蓋住自己的額頭,那慌張的神色,像是被自己最疼愛的人揭開了那層遮羞布,把自己最為不齒的一麵,展露出來。
白菀眼眸閃過疼惜,隨即笑道,“媽,你眼角都有皺紋了。”
斂下自己哀傷的神色,壓抑住自己眼睛上湧的熱流,右手轉而撫上白夫人的眼角。
那淺淺幾道皺紋,是歲月的痕跡……
白夫人那慌張的神色,緩緩褪去,緩和了一會兒,和藹笑著說,“老了,媽老了。”
語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哀涼……
白夫人一臉溫柔看著白菀,像是透過白菀看什麼人似的。
是看那個曾經給她短暫寵愛的男人?
還是懷念那段短暫的寵愛的時光?
白菀不敢問,因為她聽膩了母親對那個人的維護。
……
車上。
“小蕊,你今天撞邪了?”
顧婷坐在一旁,吃著梅子,最近她居然喜歡吃這些酸酸的東西,平時都不愛吃的。
俗語有言,酸男辣女,傅夫人說這準是個兒子。
傅修聽完之後,目光淩冽,像瞪著殺父仇人一樣,瞪著顧婷的肚子。
夏蕊開著車,一臉委屈和不忿,“你才撞邪,我就是覺得,這郭美,真的有點說不出的奇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以後得小心這個女人。”
顧婷往夏蕊嘴裏塞了一顆梅子,失笑道,“你想多了!”
入口的梅子,酸得夏蕊打了個激靈,馬上吐了出來,“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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