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工作日,門外車水馬龍。

海市最頂尖的六星級酒店門口突然停下一輛張揚的紅色法拉利,車門推開後,一個打扮奢華優雅的女人走進酒店大廳。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一個服務生連忙迎上來。

女人輕輕擺擺手,摘下遮住她半張臉的墨鏡,露出她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頰。

正是這張臉頰,卻把服務生嚇的夠嗆。

女人輕笑一聲,“我要見李金泉。”

即便是這個時間,地下賭場仍然人滿為患,在如朝日般明亮的燈光之下,充斥著整個城市最貪婪的一眾人群。

穿過煙霧繚繞的走廊,終於走到熟悉的賭桌麵前。

李金泉並沒有參與賭博,隻是端了杯酒靜靜地坐著,抬眼看到麵前的女人臉色微變。

“蘇小姐怎麼突然有興致來李某的地界上了?”

蘇璃笑著拉開椅子坐在李金泉對麵,“李老板說的哪裏話,都是朋友,本應該多走動走動的。”

“謔。”李金泉笑了一聲,又抬起眼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仍然和上次一樣明豔動人,但此時她早已鋒芒畢露,如同一枝被荊棘包圍住的玫瑰花,讓他再也動不起任何心思觸碰。

“跟蘇小姐做朋友,我誠惶誠恐。”

蘇璃半眯起眼,“李老板,咱們好歹也是過命的交情,這麼說可就見外了。”

過命的交情?

李金泉又想到上次和蘇璃那場驚心動魄的賭命局,沉聲開口:“蘇小姐想了解什麼,沒必要這麼彎彎繞繞的,直接問吧。”

“還是李老板爽快。”蘇璃沒客氣,直接問:“關於紀清宇的事,李老板應該了解的挺多吧?”

李金泉臉色微變,直接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光了酒杯中的酒,“看來蘇小姐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自然願聞其詳。”

李金泉眼睛一闔,“紀清宇確實給了我不少好處,不過他人蠢,計劃也沒做到萬無一失,沒過多久就被發現了,現在恐怕是自身難保。”

這番話就像是在闡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他的表情中並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李老板對紀清宇也並不是很看好啊?”

“我如果看好他的話,現在估計早就賠個底朝天,到海邊喝西北風去了。”李金泉嘲諷似的嗤笑一聲,“蘇小姐,當初我確實看走眼,才會沒把你放在眼裏。但人看走眼一次已經足夠栽個夠本,沒必要栽第二次。”

看走眼?

看來李金泉對紀清宇也沒什麼真心,就是玩票性質的小賭兩把。

蘇璃沒理會他的瘋話,繼續問:“那李老板為什麼偏偏想把我摘出去?總不能真的把我當朋友吧?”

此時,李金泉才終於抬起眼靜靜地打量蘇璃,最後才開口道:“蘇小姐,我剛剛說過,同樣的坑,我絕不會栽第二次。這是我為我自己留的活路。”

他身體猛地往後靠了一下,“我們這行,有賭錢的,有賭命的,最怕的就是你這種,看著什麼都圖,其實什麼都豁得出去。蘇小姐,招惹你這種人是我們這行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