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霄整個人愣了愣。
他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自從離婚開始，一直有一個疑惑困擾著他。
蘇璃難道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他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都是假的嗎？
直到現在，他有了答案。
她不是沒有感情，隻是在她的眼中，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人了……
“對不起。”
紀霄半跪在蘇璃麵前，輕柔的理順她額間的隨發。
那個單純傻氣滿心滿眼隻有蘇璃的小傻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蘇璃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漆黑的眸中染上濃烈的悲傷情緒，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下去，表情如同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
蘇璃的委屈難過，頓時像是一張細細密密的網，把他整個人攥的緊緊的。隻覺得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哄的她開心才好，心裏卻有種難以啟齒的滿足感。
最終，他咽下了口中千萬句噴薄欲出的話，隻是輕聲哄著：“乖寶，我們先站起來好不好？冬天坐在地上會著涼的。”
“你走開！不準你碰我！”蘇璃又軟乎乎的抗拒，“我腿痛，不要走了！”
紀霄：“……”
老婆耍酒瘋還這麼可愛怎麼辦？
喝醉的人思緒總是跳脫的，剛一轉眼，蘇璃那雙漂亮的眸又變得水光漣瀲，手指開始輕輕打轉，像是有什麼十分傷腦經的事情在困擾她。
“他不回來了，那怎麼辦啊……”
紀霄忍不住追問：“你想他回來？”
“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他，他就走了。”蘇璃垂著頭，眉頭仍舊緊皺著。
說著說著，她迷迷糊糊打了個酒嗝，輕抬起頭看向紀霄，突然傻乎乎的笑了一聲，“你和他長得好像。”
“你想告訴他什麼？”
“我想告訴他……”蘇璃歪頭看向他。“我還給他買了蛋糕，他沒有吃就走了，太過分了……”
紀霄輕輕揉揉她的發頂，心裏有些酸澀，“確實是很過分，簡直沒有什麼比這更過分的了。”
橘色的燈光灑下，傾瀉在蘇璃歪起的側臉上，乖乖的，是久違的樣子。
紀霄眼裏盡是懷念，不過很快，他收回了視線。
“很晚了，該回家了。”
再呆下去，他會控製不住想要抱抱她。
“不回家！她打我……”蘇璃一提到‘家’就帶著抵抗。
紀霄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陰寒的光，“誰打你？”
“她打我……她把我扔到地上，拽我的頭發，還把我扔到樓梯下麵，還說我毀了她。”蘇璃委委屈屈地指指自己的胳膊，“摔到這裏，好疼好疼……”
紀霄下意識的以為是她曾經在蘇家受了不少委屈，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如果不是今天她喝的這麼醉，估計就算任由他怎麼追問，她也不可能說出自己曾經也受傷過，疼過。
他重新跪回去，鄭重其事地輕揉她指過的地方。
蘇璃還哼哼唧唧的泛著嬌氣，又暈暈乎乎的往他身上靠，似乎是紀霄身上熟悉的味道讓她卸下了原本的防備心。
看著近在咫尺的側顏，紀霄眼眸晦暗，食指輕輕的撫過她嬌軟的唇瓣。
“璃璃……”
聽到他的輕喚，蘇璃眼中恢複了些許清明的神色，稍微直起身子，雙手捧著他的臉頰，“阿霄呀，你回來了？”
“嗯……”
下一秒，紀霄突然輕扣著她的下顎，輕緩又霸道的貼上她的唇瓣，隱隱約約的酒氣在唇齒間逐漸蔓延開，讓他身體的每一個基因都叫囂著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