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婷一個人拿著筷子,在那裏扒飯,秦毅已經將自己的飯吃完了。
“怎麼了,雲婷,好像不高興了。”
“哦!沒有呀!我在想喜歡哥哥的那個女孩子一定很漂亮。”聽到秦毅說話,雲婷才從恍惚中醒來,趕忙解釋。
“是呀!她叫陳靜,和我同歲,是我當時工作的地方的一個會計。人長的很漂亮,也很懂事...。”
“哥哥,我累了,我要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秦毅的話正說半截,雲婷打斷了他的話。
“好!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呢!”
秦毅走後,雲婷氣的把碗碟一股腦的扔在洗滌池裏,連洗也不洗,一個人躺在那裏生著悶氣。
秦毅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院子外麵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那裏了。但是院牆根有一縷煙氣冒了起來,他知道,那個人還在牆根。
紅山血玉,聞國壁,天禧閣看到的那尊紫玉觀音,上窯村南山的那個神秘墓穴。此時,躺下的秦毅腦子裏全是這些,那些國寶的樣子全部在他腦子裏回想,即使已是深夜,他也不得安睡。
在半睡半醒的時候,一個人的影子出現在了秦毅的麵前,在秦毅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
“秦毅,要是你去參軍,那以後我怎麼辦?”那個女孩子緊緊抱住他,一點也不願意放開麵前的男人。
“我當兵幾年,回來就娶你。”
“不,你不要去當兵,現在我們就好,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以後給你洗衣做飯,給你生孩子,我什麼都願意。”女孩帶上哭聲,拽著他。
“陳靜,當兵是我自小的願望,放開我,我要走了。”他一下下掰開她拽著他的手指,從她的麵前離開。
“好,你走,你走,以後就不要再見到我。”身後淒厲的女音,可是他終究沒有回頭,十九歲的年紀,他去了昆侖山,在綿延的雪峰線上,做了雪狼特訓隊的一員,麵對著蒼茫的昆侖雪原,他才知道,以前自己幻想的種種,在這裏其實都隻是不能實現的理想。
和平時期,哪裏有金戈鐵馬的動人心弦,哪裏有指點江山的傲人氣勢,哪裏又有成就偉業的少年心智。唯一有的隻是一天天艱苦的訓練,麵對蒼茫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還是雪,連個鳥都見不到。
一年後的那天,他終於離開了那裏,回到了西安,可是見到的隻是張靜那個已經破敗的家。原來,那時的她被父母逼迫著嫁給一個本地的包工頭的兒子,她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他參軍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家鄉,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家裏也沒有她的絲毫消息。甚至一年以後,她的父母也離開了家鄉,也是同樣的沒有絲毫的音訊。
沒有找到她,隻是記得最後她說的話,“好,你走,你走,以後就不要再見到我。”原來,那時的她已經被父母逼到一條絕路上,被父母逼迫著離開了家鄉。
他感到悲傷,但是卻也得不到她的絲毫音訊。回到昆侖山以後,在那裏一幹又是七年,七年裏,他唯一做的事就是訓練,訓練,再訓練。曾經的感情早已淡忘,唯一一個和外界的聯係隻有一個月給家裏寫的一封信,其實家裏也隻有一個堂弟。和他一樣,也是孤兒,兩兄弟雖然是堂兄弟,但是同樣的命運讓他們比親兄弟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