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怎麼看不到了?”
禿頂劉額頭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這會風吹開,被頭發蓋住一半,身形魁梧的他追來時,手上已經握出了一根一米長,小臂粗的鐵棍。
你猜不到就是這樣的造型,他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收起這棍子,感覺這人氣質還挺講究。
而隨後趕來的周文海眼睛如鷹一般的審視,懷疑對方不可能跑那麼快,一定藏在了哪顆樹後邊,爆發著殘忍的獸性,在敏捷地尋找中。
“該不會是你們誰把消息散布出去了吧?”
後來過來的五個人中,胖胖的一臉贅肉的家夥說道,他的肩上扛著一把鐵鍬。
“是啊,你們三個,是不是你們?”
禿頂劉接著來到了其中三個年紀隻有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前質問。
一個男子首先說道,“不是我,我這幾天都跟胖子哥在一起的。”男子指了指一臉贅肉的家夥,胖子鄭森微微點了點頭,“小李是跟我在一起。”
“那你們兩個?”
禿頂劉鐵棍已經在手中掂量,而拿著測量儀,正是把信息賣給韋德民的於鴻川道,“劉哥,你不會懷疑是我吧?我可是這幾天都在對這木林的地域,麵積進行測量,跟咱們的圖進行對比分析,研究數據,我壓根忙地沒時間出去。”
當小於說完,那最後一個小子腿發抖的厲害起來,他不是泄露秘密的,但看著禿頂劉的鐵棍,還有靠過來的鄭森的鐵鍬,他一時之間竟是害怕地說不出話來。
沒辦法,他根本就是被這些人逼迫加入盜墓團體的,考古專業畢業的他不善言談,曾經是誌願成為一名考古學家的,但被這些人利用,他根本逃不開。
“我就知道是你。”
一道亮光閃過,沒由得男子解釋,那鐵鍬嘩得鏟過,那兄弟的臉蛋頓時就有一塊肉被撇了下來,那肉翻飛下來,小夥子疼得抱地打滾,而罪魁禍首鄭森的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
“這次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不好好幹活,還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下次我就是把你的小命要掉。”
“好了,老鄭。”扶過來老鄭肩膀的是這一群盜墓團隊的最後一位,他光著頭,夜有點黑,看不清模樣,但他下邊說的話,叫這些人不再有內訌,而是考慮著如何在這片木林中,把剛才那三道手電筒光的主人幹掉。
“咱們自己人還是和氣一點,最起碼要先一致對外,先把那三個人找到再說別的事。”
憑著感覺奔跑,也許是老天爺的眷顧,韓衝,大哥還有周衛國跑出去百餘米後,竟然回到了最初選擇方向的原地。
而這一路的奔跑,免不了三人被磕碰的“鼻青臉腫”,好在韓印國是最後邊一個,否則他的形象三天後婚禮,根本恢複不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三人無不臥身喘氣,鬥大的汗滴根本擦不完地朝著腳下噠噠嗒地落。
而三個人此時也還不敢把燈光打開,至少,韓衝確定,現在並不是完全脫離了凶險。
這次的準備不足,叫韓衝有點要改變想法,這木林盡管好進入,但是由於各個方向完全一致,茂密樹林好似迷宮,根本無法穿過。再就是,這幫盜墓的人根本沒日沒夜,他們估計著大概不會休息,築起了自己的銅牆鐵壁,隻要誰進入,想要跟自己搶寶,那就是死路一條。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安然度過木林,幾乎等於虎穴取子。
“大哥,姐夫,我看咱們還是要改變一下路線,這次不行就先回去吧?”
歇了一會,確定那些人沒有找來,韓衝說給兩人聽。
把氣喘勻的周衛國依舊伏在一棵樹上邊,他之前的興致勃勃,如今卻是垂頭喪氣,“行吧,這墓看來還真是不好找,另外,對這批墓感興趣的大有人在,咱們估計很難得到。”
“正因為有價值,所以想要的人才多。”韓印國一改常態地支持,“我覺得這個墓我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拿下,實在不行我推遲一下婚禮,咱們明天,明天晚上就從另一個路線出發。”
“不,不能。”
婚禮可是不能耽擱的,韓衝前邊擔心,是他害怕這幫盜墓團夥會提前找到墓,可眼下親身實踐後,韓衝明白,想要一朝一夕找到這墓穴跟搬動田黃石難度一樣。
根本不可能這麼快。
所以,這頭完全可以先把大哥的婚禮張羅好,布置好,回頭再來開啟這座墓穴。
“大哥,我和衛國姐夫明天就幫你弄婚禮的事,咱們韓家老大的婚禮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