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道：“薇兒，我沒有不讓你說話。”
楚靈薇朝他咧嘴一笑：“父親，孩兒已無話可說。”
夜明淵勾唇：“小楚，你又調皮了！”
楚靈薇：“……”
“走了，看貨物去。”
夫妻倆又在人前扮演起了父子，一前一後走著，逛了起來。
市場沒有人聲鼎沸，沒有嬉戲打鬧。放眼看去，目測也有百十多人在正常做交易，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
楚靈薇走近一個攤位，賣的是茶葉，她沒興趣，走開了。
下一個攤位，賣的是古董字畫，她欣賞了一會，搖搖頭，走了。
這時，看管這幾個攤位的負責人朝他走來。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這位小兄弟，請問，您搖頭是因為這些字畫您都不滿意嗎？”
態度還算謙卑。
夜明淵聞言，本來相隔楚靈薇五六步的距離，又悄悄挪近了兩步。
楚靈薇看向那位大叔，友好的笑了笑，道：
“抱歉，你擺的這些字畫不在我的審美範圍之內，我欣賞不來。”
說完，抬腿欲走。卻又被那大叔攔住了。
“小兄弟，您方便跟在下說說這些字畫的不足之處嗎？”
楚靈薇勾唇：“你的字畫很好，但，人各有所好。而且，你看我像是能買得起字畫的人嗎？”
“小兄弟，您說笑了，能進得來這裏的人，在下可不敢小覷了去。”
楚靈薇挑眉，看來這裏的人都不簡單呐，她不再隱瞞，斟酎著開口：
“大叔，我想請問一下，你們的這些古董字畫都是從何而來？”
大叔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後為難的道：
“這，這個，小兄弟，請恕在下不便告之了。”
楚靈薇也不惱，繼續麵帶微笑。
“嗬嗬！我也不為難你了。老實說吧，你這些字畫平平無奇，既無棱角也沒筆鋒，讓人看著就像一潭死水，牽不起一絲波瀾，懂？”
大叔愣住了，不再攔人。
楚靈薇也沒有停留，繼續逛。夜明淵始終跟她保持三步距離。
珠寶首飾，民族服飾，米麵糧食，廚房用具。
從那些人的口中不難聽出，來這的幾乎都是做批發的，要的數量巨大。
越看越沒勁，看著隻逛了不到一半的交易市場，楚靈薇停下了腳步。
“父親，看來這裏也不外如是，不想再逛了，我們還是約負責人談生意吧！”
“好。”
隻見夜明淵招招手，旁邊就屁顛顛跑過來一人。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夥計，他走到二人麵前，點頭哈腰，狗腿地問道：
“請問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夜明淵瞥了一眼他，沉聲道：
“我要見你們這裏的負責人，你去通報一聲。”
那夥計聞言，不敢怠慢，伸手向著一個地方，做出請的手勢道：
“客官，請往這邊走。”
說完走在前麵帶路。夜明淵夫妻二人跟在後麵。
那夥計將二人帶到一間房門前，上去敲門。
裏麵傳出一道沉穩的聲音。
“進來。”
夥計推開門，請夜明淵夫妻倆進去。
走進去一看，便知這裏是辦公的地方。桌麵上堆放著一摞摞藍黑色封麵的賬冊，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大叔正埋首坐在那裏敲打著算盤對賬。
夥計上前恭敬的開口：
“馬掌櫃，有兩位客官找您。”
馬掌櫃聞言抬起頭來，對著夥計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夥計出去，並體貼的把房門關上。
馬掌櫃看向父子倆。
“請問你們…”
“馬掌櫃，我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楚靈薇搶先開口。馬掌櫃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先是看了夜明淵一眼，繼而饒有興趣的看向楚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