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怎麼就這樣丟下我們去了呀?”
一聲高昂的哭喪聲,直接把寧芃芃一個激靈給吵醒了!
寧芃芃孤兒出身,文化程度不算高,卻能言善道。
好不容易在市區一家房地產公司裏上班,戰戰兢兢的工作了五年。
這五年裏,她從來沒有給自己放過一天假,就為了攢錢在這市區裏能買套房子。
隻可惜,攢了五年,也沒攢夠一套首付的錢。
昨天是在月底業績截止的最後一天,也是星期五,到了下班的時候,老板大發慈悲的提前告訴了她,這次她的業績奪了全公司第一。
所以,直接任命她成為公司的經理,下星期一直接上任。
得知這個消息的公司眾人,便起哄讓她請客喝酒吃飯。
上班五年,好不容易升職加薪,這麼大的喜事,寧芃芃自然不可能拒絕。
外麵那高昂的女聲,還在不停的嗷嗷叫著。
原本寧芃芃還想忍忍,可是緊跟在那高昂女聲的後麵,又一道粗獷的哭喪聲同時響了起來,兩個人仿佛二重奏一般,比著誰的聲音更響亮,更尖銳一樣。
被這聲音吵的,寧芃芃的太陽穴咚咚咚的跳著,額頭也一陣發緊,哪裏還躺屍的下去。
猛地一掀被子,氣衝衝的爬了起來,嘴裏還惡狠狠的朝外罵道。
“哭什麼喪啊?知不知道這是擾民啊?現在才幾點,星期六不睡覺,天打雷劈知不知道!”
隨著寧芃芃的罵聲,原本的哭喪聲詭異的戛然而止。
寧芃芃原本坐起來後,就想去摸枕頭下麵的手機。
可是,一摸,二摸,三摸,都摸了個空。
原本迷迷糊糊的眼前,突然清晰起來,四周的景象讓她生生嚇出一身的冷汗來。
牆是黃泥牆,頭上是黑黝黝的木頭做的房梁,那房梁上蓋著的,如果沒看錯,應該是稻草?
還有自己為了睡眠好特地買的某膠床墊,如今卻變成了硬邦邦的木架子床,原本的某膠記憶枕頭也變成一塊長方形,中間微微凹下去的硬木頭。
怪不得剛才她睡在上麵覺得咯的慌,一點都不舒服。
啊呸,現在是想不舒服的事嗎?
想到自己的那麼多好東西,都變成現在這樣,寧芃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臉色大變,顧不得穿鞋,直接光著腳丫衝到床邊上那張看似是梳妝台麵前,拿起擺在上麵的一麵銅鏡,對著自己的臉就照了起來。
等看清楚銅鏡裏那張模模糊糊的人臉,寧芃芃簡直想捶胸頓足,她那張用那麼多錢努力保養不長皺紋的臉上,居然長了好多皺紋。
再伸手一看,拿著銅鏡的手,跟自己原本細膩白皙的手相比,簡直就是老樹皮和嫩芽心的區別啊!
“哐了啷”一聲,寧芃芃手中拿著的銅鏡掉落在地上,滿臉的欲哭無淚。
自己好好的升職加薪,喝了頓酒後,在家裏睡一覺醒來,怎麼就換了一具身體了?
還沒等寧芃芃想明白,隻見她所住的這間屋子的房門被暴力破開,一群人衝了進來。
“娘啊!你沒事了啊!”
帶頭的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對著她就是這麼用力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