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矜親啟:
有人說你已經去世了,但我不信。
我現在還能看到熟悉的字跡,收到你寄來的書信,你怎麼可能離我而去呢?
我想我大概是瘋了,晚矜,求你告訴我你還活著好不好?我很想你。】
醫院內
蘇璃到的時候看到醫院的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盤凍荔枝,飽\/滿的果肉看起來一口下去就能汁水四溢,一看就是專門給她準備的。
白安野似乎已經被推入手術室,蘇璃和溫行雲不約而同的沒有去找他。
那麼高傲又張揚的人,大概不太想讓別人看到他連簡單走路都完不成的狼狽樣子。
大約兩個小時後,白安野才終於回來,手術之後還保留著原本的體麵。
他似乎已經洗過澡,眼神中仍然帶著乖張的勁,身上還帶著熟悉的廣藿香氣味。
看到蘇璃,他又邪笑一聲,看一眼蘇璃手中的白色捧花,“離完婚了?”
“嗯,總體而言非常順利。”
白安野之所以會知道今天蘇璃離婚,還是因為昨天的一通電話。
昨日他試探性的問:“明天早上我要手術,你來不來?”
電話那邊毫不猶豫的回答:“早上時間不太夠,能不能下午,我盡快離個婚就過去。”
盡快離個婚?
為什麼在這個女人口中離婚跟搞了個事業一樣?
“這次手術感覺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白安野笑意不減,“我能有什麼問題,身強力壯正值壯年,這點小傷當然沒什麼。”
蘇璃掃過他被毯子蓋住的大腿,精裝有力的肌肉若隱若現可見一條巨大猙獰的傷疤。
白安野隨即蓋緊,又調侃:“別看了,我清白都要被你看沒了。”
蘇璃心裏怪不是滋味,“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聊聊。”
看她走遠了,白安野臉上的張揚勁終於一點一點的淡下來,反而透著說不出的無奈。
醫生說,他想要恢複曾經的狀態,起碼要複健半年以上,而他現在的骨骼年齡即便複健成功,也不能劇烈運動,冬日濕冷會伴隨骨骼疼痛。
“我以為你在她離婚之後會立刻展開追求。”溫行雲終於幽幽開口。
白安野的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無力感,“我很想這樣,但不能,如果讓外界知道她剛和一個傻子離婚又被瘸子追求,外界要怎麼看她?”
“你還會在意外界的言論?”
“我可以不在意,但不能讓她受委屈。”
白安野的眼神有些暗淡,“我要給就給她最好的,如果給不起,我情願不邁出那一步。”
他說完後,又吊兒郎當的看一眼溫行雲攤開手嘻嘻哈哈的說:“這種感情,估計行雲哥你不會懂吧?要不然也不至於單身這麼長時間。”
從醫院出來後,蘇璃報了一個地址。
溫行雲雖然有些詫異,仍然開著車一路駛向那個地點的方向。
到達目的地後,溫行雲看著高高的鐵柵欄默了默,有聽蘇璃撂下句‘等我一會’就下車離開。
監獄內
周成顯然沒想到第一個來探望自己的居然是蘇璃,一個曾經他以為隻是區區草包的女人。
獄警看到蘇璃後畢恭畢敬的打了個招呼,又小聲說:“李老板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審訊室的監控也給您關了,您記得給他留條命。”
蘇璃靜靜地點點頭,麵不改色的走進審訊室看著這個幾天前還接管了整個紀家的男人,現在已然在監獄裏成了最狼狽的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