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大名於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看著就很機靈。
這家夥在瑞池很出名。
因為他除了疊碼仔的身份以外,還身兼多職。
一句話概括就是:隻要給錢,他什麼都能幹!就連屁股也能賣!
你要是讓鹹魚去做分內事的話,他保證二話不說,擼起袖子直接幹。
一旦讓他去做別的事,那就對不起了……先談錢,再談事!
可他在瑞池就是一個普通的疊碼仔,分內事情隻有拉客和簽單。
所以,概括總結起來就是:除了拉客簽單的事情以外,你哪怕找鹹魚要根煙,亦或是要一張衛生紙,這家夥都會跟你談錢!
隻有在遇到某個人的時候,他才會把這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徹底的收斂起來。
那個人就是:我!
鹹魚之所以會對我另眼相看,源於一個多月前,跟段坤的那場賭局。
用現在的術語來說就是……鹹魚算是我的超級鐵杆粉絲。
他很崇拜我,想跟我學千術。
因為韓金輪耐不住寂寞要到一樓來轉轉,所以我在賭船裏遇見了鹹魚。
也正是這一舉動,才讓我在接下來詭詐多變的局中局裏,意外的逃過了一劫!
………………
自從跟楊袁媛約定好之後,我便一直在靜待著她的電話。
就在我跟鹹魚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的時候,21:48分,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楊袁媛。
掏出手機一看,果然。
剛摁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楊袁媛那略顯急切的聲音。
“小弟,你來了嗎?我這兒人可是都齊了啊!要是再不來的話,以後別讓我帶你打牌了!”
這是我跟楊袁媛提前商量好的借口,以朋友的名義來參加賭局。
既然那個老千已經跟楊袁媛賭了好些次,那麼想要冒充保鏢混進去,是肯定行不通的。
唯一能讓我把程明朗和韓金輪一並都給帶進去的方法就是,以楊袁媛朋友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參加賭局。
“來了來了,我已經上船了!”
“別催了,馬上就到!”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在跟鹹魚又胡扯了幾句之後,我便帶著程明朗和韓金輪二人,直奔楊袁媛所在的vip賭廳而去……
剛進門,我就看到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正笑眯眯的坐在賭桌上,兩眼放光的盯著牌桌上的籌碼。
隻不過,在我進門的一瞬間,這家夥就把眼神又給收了回去。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楊袁媛口中高度疑似老千的人,大概率就是這個胖子了!
眼睛能盯著籌碼直發光的,不是窮凶極惡的賭鬼,就是非人非鬼的老千。
賭鬼,是不可能跟身家過億的老板們混在一起的。
毫無疑問,胖子屬於第二種人。
胖子的左手邊坐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熟婦,至於右手邊,則是一個留著八字胡,但卻謝了頂的中年男子。
除此以外,便剩下正襟危坐的楊袁媛,還有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等著賭局開始的荷官。
將視線移向賭桌之後我發現,荷官並沒有將發牌的工具給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