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周滿秀和王若依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還沒等她倆開口,醫生卻率先開口說話了,“你們之中有O型血嗎?現在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輸血,而我們醫院血庫裏的O型血不足。”
“抽我的,我是O型血!”周滿秀一馬當先的站了出來。
哪知醫生卻搖頭說道:“你不行,你說病人的母親,直係之間是不能進行輸血的。”
“我來吧,我是O型血!”江漓沒有絲毫猶豫的站了出來。
李可可的手術已經順利完成,遲些過去也沒什麼關係。
更何況有許晴麗在,她肯定會照顧好李可可的。
“行!”醫生直接叫來一個護士,領著江漓去抽血去了。
看著護士手上異常粗大的針管,江漓內心有些害怕,但是並未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不敢直視針管紮進他的肌膚和血管的過程。
幾分鍾後,麵色有些發白的江漓扶著牆從抽血房走了出來,原本鮮紅的嘴唇鍍了一層白霜。
沒走幾步,江漓便在門口的長椅上坐下了,
那給她抽血的護士是真不客氣,直接抽了他400毫升。
抽完血後,那護士還嘲諷他,說他獻完之後臉都白了。
江漓也懶得搭理那護士,要不是張蓉榕手術缺血,打死他都不會獻血。
坐在長椅上的江漓沒有急著去看李可可,也沒急著去張蓉榕的手術室候著,而是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緩了一下。
一下少了400毫升的體液,對身體多少有些影響。
隻不過,他身體的反應大些罷了。
緩了幾分鍾後,江漓才堪堪站起身來,慢慢朝著電梯走去,他打算先去看望李可可。喵喵尒説
電梯門緩緩打開,江漓走了進去。
電梯裏,一個皮膚灰黃,體型瘦弱的女人對著手機一個勁的哭訴著。
江漓並未在意,按下了要去的樓層。
“爸,我該怎麼辦?堅強開車撞了兩個女大學生,現在被關了起來,他們說起碼要判三年。”
女人的話傳進了江漓的耳朵裏,他立刻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這個女人,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開車撞了兩個女大學生,這說的不就是李可可和張蓉榕嘛?
敢情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就是肇事司機!
江漓並未衝動,而是繼續聽著。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酒駕。”劉桂香帶著哭腔說道。
她現在極度絕望,眼看著生活慢慢地好起來了,誰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檔子事。
這無疑是給本就雪上加霜的家庭,來了一記重錘。
“我也不知道那兩個女大學生現在怎麼樣?”
“跑?我跑了,那兩個孩子怎麼辦?而且我身體又不好,能跑到哪去?”
劉桂香身前的江漓把她說的話全聽的真切。
一肚子火的江漓並未把氣撒在劉桂香身上。
一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有理智。當然如果他身後是肇事司機本人,他保證不把司機打死。
二是他知道陳妍才是幕後黑手,那個肇事司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可即便如此,江漓還是忍不住要和身後的女人對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