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蓉榕出院了。

江漓趕到病房時,張媽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張蓉榕則坐在輪椅上,神色黯然的盯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發呆。

咚咚咚……

站在門口的江漓,用手指敲響了病房的門。

聽見響聲的張媽轉頭看向門口。

“小江來啦!”

見到來人是江漓,張媽眼角的魚尾紋驟然加深了幾分。

“阿姨好,我來看看蓉榕。”江漓禮貌的說道。

張媽自然知曉江漓的來意,主動的把病房留給了兩位年輕人。

“東西都收好了?”

張媽剛走出病房,張爸正好回來。

張媽搖了搖頭道:“沒呢!”

“沒收接著收啊!”

“咦,裏麵那個男生是誰?”

張爸剛準備推門進去,忽然發現病房裏多出了個陌生的身影,於是趕緊向張媽問道。

“小江。”

“和你說過的。”張媽回答道。

“小江?”

“我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拿了五萬醫藥費給蓉榕的男生。”

張爸思索了片刻後,想起了‘小江’是誰。

“哎,多優秀的男生啊!”

“隻可惜,咱們的女兒沒這個福氣。”

張媽重重的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眼病房,感慨道。

張爸給自己點了支煙,沒有再繼續說話。

病房裏,安靜的落針可聞,兩人都表現的十分拘謹。

“你要出院了?”

江漓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嗯!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醫生說我傷口恢複的不錯,可以出院了。”

“不過,我得回老家靜養一段時間。”

“以後,你就不用每天來醫院看我了。”

張蓉榕說話時,臉上帶著笑,看不出絲毫離別的悲傷。

江漓明白,她這是在故作堅強。

“嗯——”

“那我可以去你老家看你嗎?”江漓沉吟一會兒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

輪椅上的張蓉榕有些錯愕,她沒想到江漓會這樣說。

這屬實讓她有些觸不及防。

觸不及防到,她的鼻子開始發酸,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

“不行,我不能哭。”

張蓉榕攥緊了拳頭,硬生生地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所以,我可以去找你嗎?”

見張蓉榕久久不答,江漓將臉湊過去追問。

“可,可以!”

張蓉榕直接漲紅了臉,有些結巴地應道。

“這可是你說的。”

“可別到時候我去找你,你關著門不讓我進去。”

江漓看似一臉認真的說著,可話裏話外卻透著股趣味。

“怎麼會不讓你進門呢!”

“就怕到時候你不來。”

張蓉榕莞爾而笑,在江漓耳邊用挑逗的語氣說道。

江漓啞然一笑,伸出了右手的小指。

“幹什麼?”張蓉榕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問道。

“你說呢。”

“當然是拉勾啊!”江漓微笑著說道。

“拉勾?”

“怎麼,你怕我說話不算話?”張蓉榕打趣的說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小指,與江漓的勾連在一起,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勾完了後,嬉皮笑臉地江漓突然滿臉嚴肅的說道:“不是,我是怕我說話不算數。”

然而這樣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卻直接把張蓉榕給整淚崩了。

張蓉榕哭的泣不成聲。

江漓則在邊上輕聲安慰,畢竟人是他惹哭的。

“你太壞了!”

“我本來不想哭的。”

張蓉榕氣憤的捏緊拳頭,想要給江漓背上來上一拳,可當拳頭快要落下時卻停住了。

本來張蓉榕是不準備哭的,至少不是分別時當著江漓的哭。

因為張蓉榕覺得,分別就是要高高興興地。

可是沒想到江漓的話,總能戳中她的淚點。

仿佛男孩子天生就具備能讓女孩子痛哭的能力一樣。

氣不過的張蓉榕,直接一口咬在了江漓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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