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完實情之後,王元胡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不過,夫人你放心,等到春節過罷,王某就會擇機入宮覲見,以王家數門忠良,精忠報國去進行遊說,極力保全此人。”
“春節後?王司長不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嗎?”
“不是不知?是眼下裏,此事牽涉到王某一家數口,那日在朝會上,王某也是極力遮掩,才得以免遭於難,此時,再去麵聖,進行說情,怕是隻能引起更大的誤會。”
“而後,再次牽涉於內,受到牽連而惹禍上身,可對?”夫人一聲反問,滿臉鄙夷。
“望夫人體諒,王某一家數口,若要舍去,實在……”
“體諒?看來,老身是不體諒也得體諒了,可歎你們王家與蒙家,大秦武將豪門,結果在少年郎出事之後,卻各含‘苦衷’,連一個少年郎都無法保護,真是可笑,難道這就是你們名讓望族的行事之風?”
王元胡聽到夫人極盡諷刺的話語之後,老臉通紅,低頭俯首,不敢抬頭。
“也罷,老身自是不會強人所難,看王司長情形,隻怕也是於事無補。
唯可歎,少年郎沉冤莫雪之際,遇人不爽時運不佳。”
短短一席話,夫人已經確認王元胡最近一些時日內,是不可能有什麼行動前去救援少年郎,因此,夫人不再枉費口舌,而轉身離去。
隻留下王元胡羞愧地躬身行禮,許久都不敢抬頭起身。
不過,剛要邁出書房門的時候,夫人又想到了什麼,身子都不曾轉身就問了一句:
“此人是誰?”
聽話語,夫人已經饒恕自己暫時袖手旁觀的態度,王元胡心情略有放鬆,聽到夫人向自己打聽沈靈姓名,那當然是知無不言。
“此人姓沈名靈,時年十七。”WwWx520xs.com
十七?小自己三歲,一想到那日,少年郎一句“女大三,抱金磚”夫人是暗自羞笑。
雖然數次相問,但未曾得知少年郎真名實姓,雖然曾經也有少許的氣惱與幽怨,但在此時,聞得沈靈二字之後,許久以來,曾經最是令自己好奇,令自己在意的一件事情,終於不複存在。
心情輕鬆之下,出門之後,不用多時,夫人已經暗自決定好,明日的行動計劃。
不為別的,隻為沈靈。
但是一想到回至府裏,甚是清靜,而且內心裏一直放心不下少年郎,於是,夫人就直接走向大牢。
既然少年郎不能到府裏拜見自己,難道老身還不能前去見他?
哪裏知道,滿懷欣喜來到牢中,準備與少年郎隨意說些話兒,幫著他打發時間,但是一進入牢門,卻感到了一股曖昧的氣息。
直到繼續走近,看到眼前的一切,夫人更是瞠目結舌。
這才一日不見,牢房竟然變成了喜慶的洞房,而此時,少年郎正與公主一同,共飲交杯喜酒。
青葙看後,自當是異常氣憤,想著自己陪夫人在外奔波,為你奔走,而公子卻在這裏新婚燕爾,洞房花燭。
隻可惜,剛欲張嘴大聲斥責,就被夫人給攔了下來。
因為夫人看到少年郎在公主飲下交杯酒的同時,而是伸手將自己的杯中美酒向身後一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