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澤是越想…心就越慌。
一想到嬌嬌可能要為了那個賈政經而棄他而去,沈夢澤險些呼吸一下上不來,差點背過氣去。
“公子!”
一旁的侍從、還有正跪在地上的小廝見自家公子這副快要窒息的模樣,他們急忙來到沈夢澤身邊,一人掐著他的人中,一人用手重重撫弄他的胸口。
“公子?”
“你…你好些了嗎?”
直等到沈夢澤的呼吸聲慢慢放緩,稍稍有平穩下來的趨勢後,侍從這才小心的詢問道。
“無…無事。”
因著剛才差點背過氣去的原因,沈夢澤到現在說話都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身子更是發軟,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侍從和小廝兩人見狀,他們連忙攙扶著沈夢澤臥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
“元生,你快去將我為妻主準備的生辰賀禮從地上撿起來拿給我。”
沈夢澤這廂剛躺好,他又強行從美人榻上支起上半身,對著一旁的侍從元生吩咐道。
原來,剛才沈夢澤在自己差點背過去之時,竟然不小心將手中一直握著的木雕給摔在了地上。
那木雕已經耗費了他近半個月的心血,若是就這樣被摔壞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妻主的生辰本就還有幾日便要到來。
若是現在被摔壞,那他隻怕更加趕不上在妻主生辰前夜將木雕雕刻完成。
“是,公子。”
侍從元生得令之後,連忙走到桌子邊,將地上的木雕給撿了起來。
沈夢澤順手接過元生遞過來的木雕,便匆忙翻來覆去的撫摸著木雕全身,仔細觀察它是否有任何損壞之處。
見這木雕完好無損,沈夢澤輕輕舒了一口氣,便安然的又躺回了美人榻上。
“元生,你再去將桌子上的刻刀給我拿過來。”
沈夢澤緊緊攥著手中的木雕,又再次吩咐道。
“可是,公子你…”
對於自家公子要他將刻刀拿過去的要求,元生有些猶豫了。
他眼神疑惑的看向了沈夢澤,道:
“公子,你現在身子不適,還是先暫且將雕刻木雕的事情放一放吧。”
“等您稍微舒服點兒了之後,再繼續雕刻也不遲。”
剛才沈夢澤差點背過氣的樣子,簡直是要把元生給嚇壞了。
他將公子扶到美人榻上時,就察覺到自家公子全身軟得厲害。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讓公子去碰刀子這種尖銳的用具的話,元生很擔心沈夢澤會弄傷自己。
“妻主的生辰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我…我不能懈怠。”沈夢澤哪裏還願意休息,他隻怕時間會更來不及。
“可是,您剛剛…”元生還想要再勸慰一下。
“元生!”
元生勸慰的話語還沒有說出來,便被沈夢澤給無情的打斷。
看著自家公子略帶冷意的陰暗表情,元生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後,也不再敢多說什麼。
他飛快的走過去,將木桌上的刻刀遞給了沈夢澤。
沈夢澤接過刻刀,又將另外一隻手中握著的木雕放置於胸前,就著躺在美人榻上的姿勢,他開始不緊不慢的雕刻起來。
這樣雕刻了大概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後。
沈夢澤揮舞著手中刻刀的速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快,握著刻刀的力道更是越來越凶。
雖然他已經將之前那顆因為賈政經而焦躁不安的心收藏了起來,外表看著也很平靜。
但…
但他手中的雕刻品卻不是那麼說的。
原本已經初具成型的半成品在沈夢澤一頓“揮刀亂舞”之下,瞬間變得模樣越來越怪異,越來越鬼畜,已然到了完全看不出最初雛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