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閑言碎語開始廣泛的傳播起來。
隨著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多,附近的百姓們也越來越聚集。
眾人都非常默契的用帶著好奇且具有八卦的目光,向著茶鋪中的賈政經和沈夢澤二人打量過去。
“你們看那兩位公子十分不對付的氣勢,他們該不會是要當街打起來吧?”
“要是他們能真的打起來的話,我們可就有好戲看了。”
“這些世族公子們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體態端莊的模樣。”
“若是今日真的能有幸親眼看到禦史大夫家的公子與侍郎家的公子打起來,我們不知可以在別人麵前吹噓多久呢!”
“對啊,他倆要是真打起來,搞不好明天就能被傳得滿城風雨。”
眾人的眼中溢滿了幸災樂禍。
似乎…他們都十分期待能看到這兩位世家公子在大街上大打出手。
“公子,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過來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先回家去吧。”
“您上次在聚仙樓裏發生的事情好不容易被家主給壓下去。”
“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再鬧起來,被人看了笑話去,隻怕到時不僅不好收場,很有可能…聚仙樓裏那天的事情也要被人給扒出來。”
一旁的晴川見四周的民眾開始對著他們幾人指指點點,便連忙上前一步,在沈夢澤耳邊勸慰道。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應該走了。”
沈夢澤也知道現在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聚仙樓那一次…他已經被不少人看了笑話去。
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丟人。
他自己需要臉麵、沈府也要臉麵、魏縣令家同樣也需要臉麵,嬌嬌更需要臉麵。
他自從嫁給嬌嬌後,他的臉麵早就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
俗話說得好,夫婦一體、榮辱與共。
他可以允許自己丟人,但他不能允許嬌嬌…因此也跟著丟人!
“我們走。”
說著,沈夢澤直接帶著晴川和元生二人轉身離開了茶鋪,回到了馬車之中。
前方早已經等候多時的車夫見公子回來了,便揮舞起馬鞭,向著魏府的方向而去。
臨走之前,正坐於車內的沈夢澤似乎還是頗為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一般,他抬手撥開車窗,與外麵的賈政經對視了一眼。
他們兩人這一眼中充斥著各種電閃雷鳴和飛沙走石。
他們雙方就像鎮守各自地盤的領主一樣,準備“趁他病、要他命”,隨時伺機拿下對方的高地。
隨著沈府馬車的離去,淄川也端著一碗冰涼的稀粥從聚仙樓回到了這間裝修簡易的茶鋪。
“公子,剛才怎麼回事兒?”
“咱們附近怎麼會聚集了這麼多的人?”
淄川回來時就發現這附近突然聚集了不少人。
於是,他滿臉疑惑的看向了自家公子。
“沒什麼。”賈政經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剛才隻不過突然有個潑夫在罵街而已。”
“哦。”見自家公子這麼說,淄川了然的點了點頭。
潑夫罵街這種事兒…經常能在此處發生。
尤其是在豔香樓旁邊的這條街道上。
一些家裏有夫郎的女子在豔香樓玩樂被自己的夫郎發現後,此處就經常發生各種男子當街咒罵小三不要臉的情況。
每次一發生這種事,一定會有不少十分八卦得人聚集在這裏看熱鬧。
……………………
另一邊的馬車上。
自從離開那個茶鋪之後,沈夢澤就一直沒有出聲說過一句話。
他的眼尾處泛著紅痕,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非常濃重的怨氣。
右手更是死死的摳挖著身旁的木製座椅扶手。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