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和元生二人到底還是阻止不了沈夢澤。
他家公子還是衝入了沈府大門,一路走到了沈府的內院。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沈夢澤一進入沈府,還沒有等他找到賈政經所在的房間,就被突然冒出來的沈長澤給擋住了去路。
沈長澤看著眼前這個腰間掛著寶劍的自家兒子,她有些疑惑…沈夢澤怎麼會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府中。
“回母親,再過幾日不就是嬌嬌的生辰嗎?”
“她生辰那天我準備了很多好吃的還有好玩兒的,隻差一件可以拿得出手的生辰賀禮。”
“我聽聞母親前幾日從聖上那裏得到了一塊絕無僅有的檀香黑木。”
“所以,我就想著回家來向母親您討要那塊黑木,親自將其雕刻成人像,送與嬌嬌作為生辰賀禮。”
沈夢澤現在雖然是被憤恨給蒙蔽了雙眼。
但…到底還是比在遇到自家母親之前要冷靜了很多。
他不想打草驚蛇。
於是,就掛著一副假笑應付著沈長澤。
“檀香黑木?”
聽聞沈夢澤是來找她要檀香黑木的,沈長澤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可知…那檀香黑木百年才隻長得一寸,整個京城僅僅隻有三塊。”
“一塊在當今聖上那裏,一塊在太後老人家手裏,還有一塊在為母手中。”
“如此貴重的檀香黑木你竟然想要贈予嬌嬌當生辰賀禮,你覺得她受得起嗎!”
沈長澤自然不想將那麼一塊貴重的檀香黑木,送給魏嬌嬌那個不識貨的紈絝子弟。
貴重的文玩,隻有在識貨的人手中…才能得到該有的珍惜。
想當初嬌嬌與沈夢澤剛成親那會兒。
沈長澤就贈與了這對新人一份十分珍貴的玉器。
如此珍貴的玉器,她以為嬌嬌一定會非常珍惜。
直到…沈長澤有一次做客魏府時,見到嬌嬌將其隨意的擺放在門廳地麵的角落裏。
那玉器的表麵更是沾滿了灰塵。
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碎裂了一個角。
沈長澤見自己的寶貝玉器被這麼糟蹋,她當即心疼的不得了,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魏嬌嬌,你怎能如此糟蹋這麼貴重的玉器?”
嬌嬌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我沒有啊。”
“你還敢狡辯!”沈長澤見嬌嬌在這裏裝傻充愣,她手指顫抖的指著嬌嬌道,“你若是沒有糟蹋它的話,又為何要將這麼珍貴的玉器擺放在地上,任由家裏的奴才們隨意糟踐!”
“可…玉器不就是該擺放在地上的嗎?”嬌嬌裝模作樣的狡辯著。“難道我還要找個桌子將它供起來不成?”
對,沒錯!
嬌嬌就是故意的,故意糟踐這玩意兒!
自從在街上不小心調戲錯了人之後,她都遭了多少罪了!
先是被沈家母子陷害得入了獄,又是在新婚之夜遭到沈長澤的致命威脅。
她不能反抗,難道還不能將氣撒在那件玉器上了嗎?
嬌嬌就是要將它放在門廳的角落裏,任由家裏的奴才們隨意糟踐它。
糟踐它,就是相當於糟踐沈長澤!
“你!你!你!”
沈長澤一連三個“你”字,足以見得她對嬌嬌如此做法有多憤怒。
於是,當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