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跟你們說了,我…我走了!”
被一群三十多歲的小年輕們如此嘲諷,胖大叔哪裏還能再在這裏待得下去。
他當即就跺了跺腳,惱羞成怒的扯著個大嗓門說自己要離開。
“胖哥哥,您來都來了,就不想進去看看那個新人嗎?”
眾人見胖大叔要走,他們也沒有直接出言阻止,隻是指了指獨自坐在屋內的喬然玉後,頗有深意的隨口提了一嘴。
“我還是不了吧,我可對那新人不感什麼興趣。”
胖大叔擺了擺手,當即就拒絕了。
他隻想盡快遠離這塊是非之地。
“我看胖哥哥你不是不感興趣,而是不敢吧!”
其他人見狀,直接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企圖用這些話來激胖大叔就範。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很多。
尤其是在花樓這種男性人滿為患的地方。
這裏的一個個男子加在一起,每天都能整出好幾部戲來,心眼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得厲害。
“剛才笙哥哥可是去了的,您就這麼孬,不如笙哥哥膽大啊!”
這位笙哥哥是滿香樓裏麵除了胖大叔之外,年紀第二大的人了。
胖大叔和笙哥哥兩人仗著年紀最年長、且還是多年“老員工”的原因,沒少在那群才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麵前作威作福。
而這胖大叔又十分在意別人說笙哥哥比他強。
他本人也根本經不得別人激。
再加上之前又失了麵子。
如今那些人一把那位笙哥哥拖出來跟他比較,胖大叔當即就急了。
“我哪有不敢,我這就去看看。給那個不知好歹、還蓄意傷人的新人來一個下馬威。”
胖大叔定了定心神,嘴硬的放出來一些狠話之後,就當著在場所有的人麵,將喬然玉房間那扇緊閉的大門給一把推開來。
“哢嚓!”
門聲一響,胖大叔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他一走進房內,就看到喬然玉正在小心翼翼擦拭發釵上血跡的這一幕。
那發釵上的血跡…就是他之前拿釵子去劃傷笙哥哥手臂時而留下的。
胖大叔望了一眼那些血跡,他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深吸一口氣,心態稍微放平和一些之後,胖大叔慢慢走到喬然玉身前,“還在想你那個絕情的妻主啊?”
“進了滿香樓的大門,你就不必再想著她了。你與其去花時間去想那個負心絕情之人,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能在這裏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咱們這滿香樓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老鴇公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每一個被賣進來的男人都討不得好。”
“咱們都是一些苦命的男子,也都是一些被女人傷透了心的男子。既然已經被送進了這花樓裏來,就應該早日放下那些對負心之人不切實際的念想。”
胖大叔直接開門見山的就給喬然玉來了一大波的心靈雞湯。
他就像是個給予失足人員一些人生建議的長者一般,溫和而又不失禮貌的將自己在滿香樓中生存而得出的一些意見和感悟說了出來。
“…………”
喬然玉不言不語。
他就像個聾子一樣,一心一意的隻專注於擦拭發釵上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