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村的村民們瘋狂的在向安落雨訴說她們自己所受到的虐待。
更有甚者,這些人說著便將矛頭直指魏家母女。
她們開始用最為齷齪的詞語去咒罵這對害得全村人跟著受累的惡毒母女。
“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才攤上了魏家那一對兒害人精。”
“要不是她們造孽,我們又何苦會跟著被牽連。”
“都是那對母女在造孽,我們何其無辜啊!”
“我從來就沒有和魏家的人打過交道,她們家的夫郎喬氏我更是見都沒有見過,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倒黴事情了呢。”
“我們自己被弄來做苦力也就算了,我們的夫郎還有孩子們也無辜被牽扯了進來,現在也不知道被弄到了哪裏去!”
這些村民們說著,她們又開始談論自己的夫家老小到底被弄到了哪裏。
“安落雨,你知道我們的夫郎還有孩子被弄去了哪裏嗎?”
“你可有打聽出他們去了哪裏?”
“他們是被下了大獄、還是跟我們一樣被送進來礦場做苦力?”
“還有我們的孩子,他們又被弄到哪裏去了?”
這些安鹿村的村民們死死的抓著安落雨的衣袖,詢問著有關於自己夫郎和孩子的下落。
她們看著安落雨就像是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企圖從安落雨的嘴裏打聽到些許家人的消息。
“我…我…我…”
安落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身前這些村民們帶有希冀的眼神,她實在無法說出她們的夫郎被一一賣進了花樓,也無法說出她們的孩子被賣進了奴隸市場的消息。www.x33xs.com
夫郎被賣進花樓,隻怕是直接就已經失了清白,搞不好有的已經不堪淩辱…上吊自殺了。
孩子被賣進奴隸市場,便是直接被打成賤籍,一輩子都是要為奴為婢的、不得自由的。
這些事實太過殘忍,安落雨怎麼都說不出口。
最後。
她有些悲戚的收斂了一下心神後,張口說道:“你們的夫郎和孩子都很好,他們被下了大獄後,又重新被放回了安鹿村。”
“真的嗎?那你回去過安鹿村沒?可有看到我家那口子還有我家的毛孩子?”
隨著安落雨的一聲話落,往她身邊聚集的村民也越來越多,她們都在向安落雨打聽有關自己家人的消息。
眼見這邊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都快要把附近的礦場監工給吸引過來,安落雨連忙往後撤退,向著別處躲了起來。
也好在安落雨閃得及時,這才沒有被礦場的官兵看到。
一路左拐右拐。
在一處堆積著金礦的采石場停下腳步時,安落雨在這裏見到了好幾日沒見到的魏母。
眼前的魏母甚是可憐。
幾天之前安落雨見到她時,她還是滿頭的黑發。
這才不過五日的時間,沒想到魏母已經被蹉跎得白發橫生,背脊也彎下來了不少。
在這諾大的金礦礦場裏。
魏母強撐著自己年邁的身軀,拖著一口重達兩百多斤的金礦,任勞任怨的往前走。
魏母在這裏不止受到了官兵的毒打。
她甚至還受到了安鹿村村民們的欺淩。
那些村民們將自己遭遇到的這一切都歸咎於是魏家母女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