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吃了,再吃要撐得肚子疼。”魏氏掐了掐小米的鼻尖,擔心的道。
最後李昭文還是拗不過自家小女兒那眼巴巴的眼神,從小茗的麵餅子上揪了一塊撒進她的小嘴裏。
“真好次!”小米搖頭晃腦,甩著頭上兩個小揪揪。
殷桃撥弄著柴火堆,看著可愛的孩子,她也忍不住跟著唇角輕揚。
末世可比這殘酷多了,他們基地裏僅有一個孩子,還是基地長的孩子,平日裏護得和眼珠子一般。
至於別的孩子,可能還沒到基地就夭折了,也有些尚且還在吃奶的都變成了喪屍,想到末世,殷桃也有幾分唏噓。喵喵尒説
李昭文在火堆旁看著娘看小米溫和的眼神,不由的就想起了白日裏的事兒。
趁著女人們收拾碗筷的時候,就走到了殷桃的邊上,一雙大眼睛閃爍的盯著殷桃道:“娘,咱們去外麵看看月亮吧。”
殷桃跟著好大兒走到了山洞外麵。
山洞外麵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樹,約莫有百年了,這樹前還有一截凸起的樹根,母子倆就坐在了樹根上。
殷桃抬頭,黑黑的天空上連星星都沒有,更別說月亮了。
“有什麼話想跟娘說就直說吧。”殷桃看著邊上的好大兒,對於娘這個角色也很順利的能夠代入了。
李昭文看著殷桃,就看到她一雙鳳眼裏滿是清明。
他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垂下頭,本來長輩的事兒不該他管,可是當人兒子的,哪能瞧著娘泥足深陷下去嘛!
“娘,你覺得前輩怎麼樣?”半晌,李昭文才委婉的問出一句話。
“不怎麼樣。”殷桃果斷的回答道。
這話一出,李昭文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本來是要勸他娘的。
殷桃感覺自己這雙睿智的眼神將便宜大兒心裏有幾根腸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她拍拍李昭文的肩頭道:“你放心,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李昭文一聽,覺得又是自己想的那樣兒了。
他又大又圓的眼睛就盯著殷桃,語重心長的道:“娘,前輩這般謫仙一樣的人,肯定不是我們村子裏出來的。他就像是那傷了翅膀的鳥,暫時在雞窩裏歇歇,咱們這群土雞就別想著去攀高枝兒了。”
“啪!”殷桃給了便宜好大兒一個悶頭。
還真是會比喻呀!土雞,誰是土雞。
她氣得站了起來,努力沒露出氣到猙獰的嘴臉,的端著娘的架子,語氣盡量和平的道:“行,知道了。”
李昭文摸著自己的腦袋,覺得殷桃就是在回避這件事。
他也忙站起來,拉著殷桃的胳膊,語氣進一步加深道:
“娘,你肯定還沒想通,兒子不是說您不好,就是您和那前輩的身份地位是不同的。就是天上的雲和地上的泥的區別;池塘裏的蓮花和田裏的淤泥的區別;水靈靈的白菜還有那土肥的……”
“啊……”李昭文的手被殷桃按著一個回旋,他就被按倒了,臉都給按在了地上。
聞著地上的土腥味,李昭文都沒回過神來。
殷桃臉都綠了。
這便宜兒子誤會且就算了,還要捧高那男人,把自己比作土肥,那不就是屎嘛,不揍他一頓都不知道誰是娘了。
“疼疼疼……”李昭文被摁在地上,老實的都不敢大聲說話。
見他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殷桃就撒了手,李昭文的顴骨位置都在地上磨紅了一塊,用水汪汪的眼瞧著娘,有些可憐巴巴。
殷桃想了想,換了一種說話方式。
她深皺著眉頭,鳳眼裏迸射出厭煩的光,道:“行了行了,碎碎念的和個唐僧一樣,我就玩玩,等他的人來把他接走我也不攔著,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