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執伸手把寧檬用力抱在懷裏,那一刻心頭似被溫暖的雙手捧住,他把臉靠在寧檬的頸窩裏,汲取她身上的溫暖和芳香。
有人留下來善後,容執著帶著寧檬回去。
大抵是真的嚇到了,寧檬回去的路上是在昏睡的狀態,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是從容執身上蹭到的。
遲卦和逡縱去準備熱水,容執抱著寧檬把她放在遲卦的懷裏,說道:“她嚇到了,去熬點安神的湯藥。”
“是。”遲卦應聲。
容執轉身回主帥營帳,遲卦抱著寧檬往帳篷裏去,懷裏的少女臉上有一些血跡,越發顯得音容精美白嫩。
“王妃真漂亮。”逡縱歎道。
如果說之前沒有確定的話,如今是百分百肯定了,王爺是喜歡這個小美人的。
“聽說王妃是京城的大官閨女,而且這樣子一看就是嬌養的娃娃,去了戰場哪能不被嚇到!”遲卦說道。
就是她們這些女兵,一開始見到死人也是心生恐懼,隻是後來慢慢練就出來的膽識而已。
“現在王爺和王妃還沒確定,我們還是不能稱呼王妃的,還是先叫縣主吧。”
“嗯。”
寧檬其實不算完全昏睡過去,她隱約知道有人在脫她衣服,把她像娃娃一樣擺弄。
她很努力想要睜開眼。
“縣主?縣主?”
有人在喊她,寧檬緩緩的睜開眼,終於看到麵前的人了。
是吃瓜群眾。
兩人看到寧檬醒來,精神也是隨之一鬆。
逡縱端來一碗褐色的什麼玩意兒湯水,拿著勺子舀啊舀的,還笑得一臉的和藹可親。
“縣主,該喝藥了。”
寧檬看得麵目驚恐,不是她眼花,她真覺得這有點像潘金蓮哄武大郎的即視感。
遲卦接過湯藥,說道:“縣主,這是王爺吩咐給你準備的安神湯,喝了好睡覺。”
聽是容執準備的,寧檬主動伸手接過,三兩口咕嚕下去:“我餓了。”
剛說完,又立刻補充一句:“我要吃素的。”
剛看了那麼多血腥場麵,她實在吃不下肉,要不是真的很餓,她甚至不想吃一點東西。
逡縱去拿吃的,遲卦就跟她說她們以前的事,大多圍繞容執來說。
寧檬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發出兩聲驚呼以示對遲卦的捧場,以至於遲卦越說越得勁兒。
“行了,讓縣主好好休息,我們也該練武去了。”逡縱笑道。
兩人告辭出去。
寧檬吃著素菜,填飽肚子之後,抱著膝蓋靠在床邊發呆。
小白懸浮在她麵前,一雙鼠眼透著濃濃的好奇:【琢磨什麼呢?】
【小白,你說我要怎麼,才能讓容執避免不久的逐鹿之戰呢?】
原來是琢磨這個,南境軍最大的死局就是逐鹿之戰的自己人捅刀子。
小白聳聳肩:【很明顯,隻要避免欽天監和太後的人背後捅刀子,不久化解了嗎?】
寧檬嗬嗬噠。
話說得容易,她要怎麼化解,進宮去把太後毒成傻子?還是弄死欽天監那幾個老匹夫?
寧檬起身出去,小白馬還在邊上,馬窩重新鋪了幹草。
寧檬突然眼眸一亮,就想到她之前加入的那個穿越者,現在這個時間點,穿越者已經穿越了。
她大喜,小跑就去了主帥營帳。
剛到營帳門口,就被幾個看守的士兵給攔住了。
寧檬笑道:“我不著急,我在這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