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臉上遍布一條猙獰的蜈蚣疤痕。
臉皮老得就像村口的老槐樹一樣。
他似乎腿腳不便,杵著一個拐杖,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看起來卻一臉壞相。
這才是真正的豐彥!
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白薇薇受了傷,想要再次嚐試揭掉我棺材上的黃符,我立馬製止了她。
“沒有用的,他早就有備而來。”
豐彥聽聞,老臉上掛著陰險的笑容。
盯著白薇薇打量了一番。
“我說伏鈺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原來是還有其他仙家為你護法。”
白薇薇驚訝的看著他。
“你能看見我?”
之前那個假的紙人豐彥就看不見白薇薇。
豐彥沒有多說,他早就留了後手,猛地杵了一下拐杖。
本來守在棺材旁邊不動彈的那個紙人突然又開始動彈起來。
他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來了一桶的血水,直接就朝著冰棺潑了下來。
頓時透明的水晶棺木變成血淋淋的一片。
這個操作,讓我更加想不到了,他到底要做什麼?
說話間,他已經疊好了六七個紙人,同時守在棺材旁邊,每個紙人的手上都拉著一條紅線,這些紅線顯然是也經過血液浸泡的。
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紅線上還係著黃符,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像是一個八卦陣法的樣子。
不行,難道他是想要用我作為誘餌?
伏擊伏鈺?
此刻我再也顧不得伏鈺給我留下的底牌,從棺材裏麵艱難的翻出背包裏麵的鬼童罐子。
“鬼崽子,今晚就靠你了,一定不能讓他把這個陣法做成!你要是阻攔下來,我會盡力多給你找點壞鬼讓你吞噬,增加法力。”
鬼童本來還睡眼迷蒙不想搭理我的。
聽到這話,圓溜溜的眼珠子一瞪,飛快的爬了出來。
隻見它雙腳並用趴在冰棺上麵,用力的一撐,那瞬間棺材蓋子就開始顫抖不已。
它猛地一使勁,就推開了一條縫。
我立馬扒著縫隙推開了棺材,鬼童也趁機的從棺材裏麵爬了出去。
蹲在冰棺上麵,歪著頭看了那豐彥一會,竟然飛快的撿起棺材上的黃符。
一口給吃掉了。
說來也奇怪,白薇薇碰一下都會被彈飛的厲害符籙。
在鬼童的眼裏仿佛就是一張毫無法力的廢紙。
“臥槽,幹得漂亮,鬼崽子!”
鬼童聽到我的誇獎,十分的得意,漆黑的小臉看起來都比平時可愛了許多。
豐彥大概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指揮鬼童打開了棺材。
他麵色一冷,雙手掐訣,就開始做法。
那八個紙人立刻朝著鬼童抓了過來。
但鬼童速度極快,在靈堂裏麵上躥下跳,滑不溜秋,根本就抓不住。
甚至它還趁機爬到了一個紙人背上,直接朝著紙人脖子撕咬起來。
畫麵十分的驚悚又滑稽。
那些紙人被它咬得支離破碎。
豐彥的臉色越發的黑了,我趁機掙紮著從棺材裏麵爬出來。
結果剛碰到棺材上麵的鮮血。
我渾身就像是針紮一樣疼,身體也變得十分的滾燙。
痛的我直接重新跌回了棺材裏麵。
白薇薇迅速的來攙扶我,一摸我的額頭臉色大變。
“你身上的蛇纏腰發作了。”
說著她沾了一點棺材上的鮮血。
“這是蛇血!那條死蛇跟這個老頭是一夥的!”
我已經疼的渾身冒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感覺自己的皮膚在撕扯,好像人皮要直接從我的身上剝落下來。
我拚命的用手摳著。
白薇薇也著急了。
“你不能扣,都是幻覺,你保持清醒!”
我已經快要聽不清楚白薇薇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