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鈺？”
“你怎麼在這裏？”
“不對！”
“你不是伏鈺，你是……夜明？”
夜明走到我的麵前停了下來，微微一笑道：“嗯，是我，在外麵遊蕩了那麼久，我是該回來了。”
“回來？”
我聞言一愣，一臉懵逼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回來了，難道……你說的回來，是回到伏鈺體內？”
“嗯！”
夜明點了點頭，嘴角上揚道：“我本來就是伏鈺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過……”
“伏鈺要是死了，那我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這次。”
“我必須回到他的體內，讓他成為完整的自己。”
聽到夜明的話，我瞬間明白了過來。
夜明。
他本來就是伏鈺的真身碎片，還是最後一塊極為重要的碎片，隻是一直被困在黑帝城的時間輪回裏，被我給帶了出來。
一直以來。
我都是把夜明當做一個獨立的人格，從沒有想過他和伏鈺之間的關係。
在長白山的這段時間。
伏鈺也沒有跟我說過真身碎片的事情，我也就沒當回事。
我還以為……
伏鈺並不差這塊真身碎片，最緊要的是找到十一娘，用狐族至寶幫助他恢複肉身。
現在伏鈺即將消失，一切辦法都用盡了。
我本來已經放棄了。
心中也已經做好了殉情的準備。
沒想到。
這個時候夜明突然出現，他回歸伏鈺的體內，就能救回伏鈺嗎？
就算可以。
但……夜明也是一個獨立的人格啊。
他回歸了，豈不是就要徹底消失，永遠不存在了，那黑帝怎麼辦？
我承認，我很想救伏鈺。
但是要用夜明的命，去換伏鈺的命，我猶豫了。
我在想。
如果可以用我的命去換伏鈺的命該多好啊。
老天爺！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捉弄人，救一個人，非要去殺一個人？
見我不說完。
夜明走上前，撫摸了伏鈺的狐狸腦袋，笑著說道：“宋穎，你不用自責和內疚，當你來到長白山，見到伏鈺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但是他並沒有強行將我收回，而是讓我和黑帝繼續在一起。”
“單憑這一點，我很感激他。”
“所以……”
“你不用糾結什麼，回歸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唯一的要求。”
“那就是讓伏鈺替我守護黑帝，可以嗎？”
聽到夜明的話，我瞬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錯！
回歸是夜明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幹涉。
現在伏鈺命懸一線，或許夜明的回歸，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不該有任何的猶豫不決！
想到這裏。
我緩緩抬頭，望著夜明那張熟悉的臉，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會做到。”
“謝謝！”
夜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摸著伏鈺的狐狸腦袋，瞬間變成了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同一時間。
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我和伏鈺還是站在黑色的棺材裏，沒有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是，胡七太爺站在不遠處，一臉驚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