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村。
獨立團根據地。
團長李雲龍正和一營長張大彪商量著一件大事。
獨立團要發展壯大,這人是最基本的,還有槍支彈藥。
可獨立團全團上下才一千多人。
這點兒人,有些少,而且槍也少得可憐,兩個都分不到一支槍,還有很多戰士都背著大刀片子,和長矛作戰。
他想做大做強,再造輝煌,招兵,弄槍彈。
槍彈,經常找偽軍,雖然武器差點兒,還能湊合。
可這人呢。
眼下時局緊迫,最好是招上來的人,一上來,就能拿槍。
“大彪啊,你看看你那個地方還能再招點兒人上來。”李雲龍盤著腿,剝了一顆花生米,扔到嘴裏,緊接著又整了一口地瓜燒。
張大彪也沒有閑著,團長李雲龍才扔了一顆花生米時嘴吧。
他都扔兩了。
實在是現在的物資緊缺啊。
就團長這還能打打秋風。
才扔掉嘴裏一顆花生米,就拿起了酒瓶。
“我說,你狗日的就知道吃,我問你話呢?”
"特娘的,你就不能少喝點兒,給老子留點兒。"李雲龍抬腿就踹了張大彪一腳。
這小子,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就這麼一瓶地瓜燒呢。
這一口就灌下去,大半瓶,明天他喝什麼?
等張大彪把酒瓶重新放下就被李雲龍一腳從炕上踹到地上,後者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
反而腆著個臉諂笑道:“團長,還別說,你的這酒我還沒有品出味來,要不我再來一口。”
“去去,老子問你話呢?”李雲龍一臉的戒備,把剩下的半瓶地瓜燒趕緊拿到自己麵前。
要不是看著這家夥使著順手,他都還想踹他兩腳。
老子就是讓你意思,意思泯一口,你狗日的怎麼還當真了呢,沒看到老子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喝的麼?
“團長,要說招來就能上手的兵,還真有?”
“那?”李雲龍一聽,兩眼放光。
“這個嘛,這個,團長,我這嗓子,還幹得很。”張大彪嘴中說著,可那眼珠卻死死的盯著剩下的那半瓶地瓜燒。
李雲龍一見。
怒從心來,特麼的,狗日還學會賣關子呢。
都喝了老子半瓶了,還來。
這還得了。看老子不踢死你。
站起身,抬腿就又要踹。
張大彪有些慌了。
屋子就這麼大點兒,他想躲也沒地方躲。
而且團長這脾氣,他也不敢躲啊。
還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為好,免得挨冤枉打。
“團長,在平安縣城東北五十裏的地方有一個鬼子的戰俘營,隻要我們打下那裏,那裏的戰俘就可以補充進來。”
李雲龍抬起的腿,定在半空。
疑惑道;“真的!”
“真的!”張大彪很是肯定的點頭,雙眼卻盯著李雲龍那條沒有放下去的腿。
“那你狗日的怎麼不早點兒睡?”有重在軍情,知情不報,李雲龍怒道。
做為一個軍事主官,他得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內,方圓百裏的情況有所了解,這才方便他做出相應的應急安排。
“團長,我這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情報,這不就急匆匆的趕來,才喝你一口地瓜燒,想解一下口渴再說,哪知道你口渴還沒有解到,你就搶了回去……。”
大彪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不過一雙眼還是眼吧吧的看著李雲龍懷中剩下的那半瓶地瓜燒。
其實他這話裏有假,之前他就暗中派了一個連的人,去摸摸鬼子的底。
起初那個連長也是一個不知深淺的家夥。
按照常規打法,差點沒有把命扔在那裏,一個連開戰才不到一個小時,就損失了過半,要不是那個連撤得快。
恐怕那個連都得被鬼子吃掉。
張大彪心中那個火啊,同時也知道自己的一營上去,也是不夠看了,所以才來到團部,想請團長幫忙。
以團長的尿性,不要說一個戰俘營,就是十個也得跟他踏平了。
當然,他可不能說自己吃了虧的事兒,得把這事兒,往團長身上引。
李雲龍聞言,一愣,搞了半天是我的不對。
難道是我誤會大彪了。
……
咦!不對,他這招怎麼跟自己在旅長麵前玩得一模一樣呢。
娘的。
狗日的張大彪,說到底還是想框我的酒喝。
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可他們都在這個地兒駐紮了大半年呢,他張大彪現在才知道那裏有一個戰俘營,這也是他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