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啊,七位數……”

鄭娟掰著指頭,表情悲傷又無可奈何。

“姑娘啊,你也不用騙我。你告訴我,你來這裏是不是因為那短命鬼,還欠了你們的錢?你說吧,我去給你記上。”

沒等沈若開口,鄭娟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拖著腳步,走到了一個木頭櫥櫃前,拉開了最上麵的那層抽屜。

她在抽屜裏翻找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塑料袋。

動手解開塑料袋之後,鄭娟手裏多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的款式很老舊,黑色的皮麵外殼已經斑駁一片。

鄭娟翻開了筆記本,沈若看到了一疊一疊的票張。

鄭娟向沈若展示了,那些紙張。

每一張上麵都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欠xx多少元整”,欠條的末尾,簽著鄭娟的名字。

“這些啊,就是我這些年賺的錢。”

鄭娟慢慢地,拿出了那些欠條。

昏黃的燈光,照在她溝壑橫生的臉頰上,替她訴說著,她這些年的艱難與心酸。

她捏著那疊欠條,念念有詞,“總共還了一百八十九萬六千七百八十四塊。”

沈若有些吃驚,“您總共還了近一百十九萬?”

鄭娟點了點頭,眼間多了些許的和藹的笑意。

“是啊,有些人不要我還了,還有十幾萬。”んτtρs://Μ.Lωxδ9.org

她搓著手,笑眯眯地看向沈若,語氣格外溫和。

“沒關係嘛,你說,他還欠你多少錢?我現在還幹得動,能還給你的。”

“不是,他沒欠我錢。”

鄭娟愣了一愣,“他沒欠你錢?”

“沒有。”

鄭娟又追問道:“那是我兒子欠你錢了嗎?”

沈若再次搖頭,“不是。他們都沒有欠我錢。我來這裏,隻是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確實?”

鄭娟的眼神有些不解。

“鄭婆婆,您認識沈臨天嗎?”

鄭娟點頭,“當然。要不是沈先生仁慈,給了我家幾十萬撫恤費,我可能真的挨不過去。”

沈若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她活了兩輩子,頭一回聽到有人用“仁慈”二字,來形容沈臨天。

鄭娟絮絮叨叨地說道:“說起來,這位沈先生可真是個大好人,我家那短命鬼,隻是偶然幫過他一個小忙,沈先生就給他安排了,那麼好的職位。”

“是他不爭氣。”

鄭娟悵然歎息,滿是皺紋的眼角,也跟著耷拉了下去。

“抱歉啊姑娘,我自顧自的講了這麼多,你是要問我什麼?”

“二十年前那場車禍發生之前,您的丈夫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車禍之前麼…?”

鄭娟捏著筆記本的一角,皺眉苦思。

“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我們老夫老妻了,坐在一起能說點什麼嘛,不過就是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不過,一般也是我說得多,我說幾句,他才回一句。”

她盯著靠在牆邊的,桌麵上蒙了一層灰的,八仙桌看了好一會兒。

“就在那。我們以前,每天都會在那桌子上吃晚飯的。”

回想起過往的事情,鄭娟忽然覺得眼眶一陣酸澀。

她抬起手,用袖口壓了壓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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