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看著前方,對徐晃說道:“公明,汝為他掠陣。”
兩人還未交手,但是王定心中似乎已經認定,樊稠不是馬超的對手。
徐晃更加穩重,見王定如此鄭重,他點了點頭道:“喏。”
騎著驊騮駒,往前緩緩走了幾步,隨時準備策應樊稠。
馬超橫槍立馬,完全沒將衝過來的樊稠放在眼裏。
樊稠怒氣值蹭蹭蹭的往上升,這輩子,他還從沒被一個小孩瞧不起過。
在他眼裏,如今不過十六七歲的馬超,就是一個小孩子,一個自以為是的小孩。
縱然王定已經提醒過要小心,樊稠心中也沒有太過在意,反而是覺得王定太小心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
樊稠又不是沒在西涼待過,那些羌人部落中的勇士,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也隻能在部落中稱王稱霸。
當初他跟著董卓的時候,都不知道殺了多少所謂的勇士。
“受死!”
樊稠已然衝到馬超麵前,手中長槍朝著馬超刺了過去。
就算馬超年少,但是憋了一天的怒氣,讓樊稠這一槍,沒有絲毫留手。
槍隨手動,人隨馬動。
但是他麵前的馬超,身下的戰馬就沒動過,隻是手中長槍忽然一動。
速度比樊稠更快。
兩支長槍的槍尖觸碰在一起。
在這急速中,馬超卻是一眼就看清了樊稠的長槍軌跡。
槍尖對槍尖。
令人奇怪的是,兩支長槍居然沒有擦過,就以槍尖為點,仿佛靜止了。
樊稠雙手握著長槍,他內心震驚。
這一招,他知道自己不是馬超的對手。
他縱馬衝刺,攜全身之力,已然是他最強一槍。
可是馬超,卻是穩坐於馬背上,兩支長槍碰撞,樊稠攜衝刺之力,居然都沒能讓馬超後退一步。
一人一馬,輕描淡寫中,就擋住了樊稠最強的一槍。
而且,樊稠還退不了。
槍尖觸碰,好似全都在馬超的控製中。
樊稠有種感覺,他若是撤回長槍,馬超手中的長槍,馬上就能刺進他的身體。
樊稠不敢將長槍收回。
他兩隻手握著長槍,力量抵不住馬超一隻手。
樊稠咬著牙,甲胄下的手臂,一條條青筋如虯龍般,但還是被推著往後,就連身下的戰馬,也跟著往後退。
反觀馬超,此刻還一臉的笑意,隻是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欠揍。
實力強就那麼了不起嗎,看不起誰啊。
咻!
一支箭矢,朝著馬超射了過去。
馬超收起長槍,輕輕一點,將箭矢擋住,看向射箭的徐晃。
沒去管樊稠,他看著徐晃,道:“原來還有個實力不錯的烏龜,汝名叫什麼?”
城門前,王定看著囂張的馬超,感覺眼前的少年馬超,完全與他原本心中的形象不同。
看起來,真的太欠揍了,難怪會被自己的父親不喜。
王定卻忘記了,他自己也不被父親喜歡。
徐晃那兩條臥蠶眉抖了抖,然後道:“某徐晃。”
驊騮駒已經衝到馬超麵前,貫石斧朝著馬超劈了下去。
而樊稠,此刻已經退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徐晃,他和馬超之間的實力,差距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