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邁巴赫刷地一下開了出去,正拍打車窗的沈鬱書差點兒被帶個跟頭。
“操你媽!”沈鬱書又氣又恨地爆了粗口,抬起的腳卻踹了個空。
車子裏,顧遇薄唇緊抿,周身肅氣凜冽,在他和溫悅的中間,坐著被小北抱上車的糖糖,此刻小人兒兩隻眼睛眼淚汪汪的,小手扯著溫悅的衣袖,“媽媽,你怎麼了?你要死了嗎?”
小人兒真的好害怕,剛剛媽媽為什麼閉著眼睛一句話都不說,像死了一樣?
溫悅聽見孩子的哭聲,她皺皺眉,把孩子摟過來,“媽媽死不了的,乖。”
回林溪郡的路程四十多分鍾,因著這車廂裏緊繃的空氣,小北覺得這路特別漫長,好不容易到了林溪郡,他趕忙下車,幫後麵的人開門。
顧遇先行下去,沒理會後麵的人,長腿邁動,直接進屋了。
溫悅抱了糖糖,母女倆隨後進去,
“糖糖,回房間等媽媽。”
溫悅把女兒放下時說。
糖糖一臉懵懵地點點小腦瓜,又看看不遠處的肅氣身影,小腳邁開步子上樓去了。
溫悅對著那道冷沉沉的背影開口:“婚紗在哪兒!”
她語氣很冷,卻平靜,然而平靜中,卻又蘊釀著即將到來的風暴。顧遇正要點煙的手指就一頓,“什麼婚紗!”
“一千萬拍下的那件!”
溫悅冷冷開口。、
顧遇就斂了斂眉,“送人了。”
“趙顏緋是嗎?”
溫悅眼神充滿嘲弄,“我收了曲文川的戒指,顧先生送別的女人婚紗,我們半斤八兩,顧先生又是哪來的臉,扔了我的東西!”
“不過也好,我們的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了!戒指已經毀了,那麼婚紗呢?顧先生是自己把婚紗交出來,還是等著我親自去拿!”
溫悅的尾音帶著沉沉的戾氣,目光是誓在必得,不是所有的時候,她都會任他拿捏,是他逼她回來,那麼好,她就跟他徹底做個清算!
顧遇再次擰了擰眉,“你要婚紗,我幫你定做一件便是,保證比那一件漂亮,昂貴。”
明顯在避重就輕。
溫悅唇角勾起冷笑,“顧先生訂做的再好,又怎是那一件。顧先生你也可以不給我,正好,我也想耍耍我正室的威風,必竟,我的男人和小三都那麼明目張膽的威脅到我的尊嚴和婚姻了,我也該拿出點兒手段不是嗎?”
溫悅說完,唇角的涼笑收起,轉身徑自上樓去了。
顧遇在指間捏了半天的打火機再也沒心思打著,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個圈,心髒還是有點兒緊。
婚紗,他怎麼拿得出來。
溫悅把浴盆裏放了水,給糖糖洗了澡,用一塊大浴巾裹住她小小的身子,把她放到臥室的床上,糖糖自己套上了小睡衣。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你的房子去呀?糖糖不想住在這兒了,顧叔叔好可怕,糖糖害怕。”
小人兒套好睡衣,一雙黑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溫悅。
溫悅捧起小人兒的臉,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快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