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付出的多,得到的多,我一點都不眼紅,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我來東州傳染病院是上級領導的安排,是正常的工作調動,我既然來這裏工作,我就要盡好自己的這份責任,我不靠你養活我的工資是國家給的,我拿的每一分錢都是我應得的,別動不動我們的工資都是靠你賺回來的,大家都是自己賺錢自己花,你一分錢沒花到我身上,至於有沒有花到其他人身上,我不知道。”
許純良望著幾位院長,幾位院長這會兒居然不敢直視這貨的眼光,潘俊峰心中暗罵梁廣蘇,梁廣蘇,天狂有雨人狂有災,讓你口無遮攔,這下遇到狠人了。
嚴回意這會兒偏偏來了一句:“我聲明,我也沒花梁主任一分錢。”這會兒他居然不結巴了,內心爽翻天了,瑪麗隔壁的梁廣蘇,讓你跟我狂!都給你臉了,是你自己不要臉,你養活我們?得多大臉才敢說這句話,我身為一院之長,我都沒敢說,你居然說出來了,好!活該給你難堪。
許純良道:“梁主任,其實咱倆是鄰居,咱們都住在隱龍觀邸,隻不過你住在洋房區,我住在別墅區,以後還得多聯係。”他說完這句話,微笑環視每位副院長,最後到梁廣蘇這兒收尾,梁廣蘇已經不敢跟他對視了。
“失陪了!”許純良轉身離去。
嚴回意的辦公室內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趙紅霞表示自己得去視察工作率先離去,李春燕也找個借口走了,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人越多越是尷尬,也越難收場。
潘俊峰道:“老梁,該說的都說了,咱們別影響嚴院工作。”
梁廣蘇此時才意識到該走了,邁步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幸虧潘俊峰及時扶住他。
兩人來到走廊上,潘俊峰看出梁廣蘇已經被許純良徹底擊潰,真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歎了口氣道:“去我辦公室坐坐?”
梁廣蘇搖了搖頭:“我……回科看看。”
潘俊峰知道梁廣蘇肯定後悔了,這一鬧非但沒能找回麵子,反而弄得顏麵無存,別看潘俊峰和梁廣蘇是老同學,但是他也不清楚梁廣蘇具體的經濟狀況,許純良剛來,這小子是怎麼知道梁廣蘇有那麼多的房產的?
如果屬實,梁廣蘇的家產總值要超過兩千萬,雖然他們醫院大科主任收入不低,可這些家產和明麵上的收入肯定還是對不上的,殺人誅心,許純良雖然年輕,可手段夠狠,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梁廣蘇都會活在恐懼之中。
潘俊峰看清了一件事,嚴回意這次請來的不止是一把好刀,許純良無論武力還是智商都遠超楊雲峰之流,這隻是他上班的第二天,就成功掌控了院辦,趕走了楊雲峰,之所以堅持公布梁廣蘇的名字,不是他秉公執法鐵麵無私,而是他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選來祭旗,擊垮梁廣蘇的同時,也震懾了傳染病院的領導層。
潘俊峰現在都不得不重新考慮如何對待許純良,更不用說其他人,如果許純良在自己的陣營該有多好?
書記孫為民雖然沒出門,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事情的發展動向,聽說今天的全過程之後,孫為民同樣陷入了迷惘之中,嚴回意請來的是一把誅心劍啊。
望著競聘名單上許純良的名字,他的內心五味雜陳,他甚至有種預感,如果按照常規的競聘流程,最終勝出的那個必然是許純良,名單上的其他人沒有一個擁有許純良的手段和心計。
如果自己出手幹預,恐怕他就會成為許純良的敵人,孫為民用力抽了一口煙,竟然有種大勢將去的感覺。
臨下班之前,人事科長蔣美菊特地來院辦轉了一圈,明麵上是看看許純良的工作情況,可實際上是專程表達感謝,梁廣蘇那個損色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蔣美菊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