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原本以為事情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結果孟宇峰在監獄裏也不消停。
他用早年存在瑞士銀行的錢到處買通關係想申請保外就醫,又讓親信在外麵幫他控製輿論風向,不要讓事情一邊倒,甚至還想編謊話哄騙江鶴一。
孟宇峰的手腳戴著厚重的鐐銬,被鎖在格子間裏,頭發散亂,早已看不清昔日的風光。
他近乎瘋魔道:“我有你妹妹的消息,我知道她在哪裏,隻要你把我放出去,我就告訴你,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阮靈,他的親妹妹,此刻就在警局門外候著,傅止寒聽見這話,譏諷的扯了扯嘴角,覺得十分好笑。
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真是什麼瞎話都能編出來。楽彣説蛧
他的笑讓孟宇峰再次會錯意。
孟宇峰還以為對方是因為開心才笑出聲。
他覺得這件事有希望,迫切的抓著牢籠的鐵杆,道:“怎麼樣?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很劃算吧?我保證出去後不會再插手銜青記的生意,隻要你放了我,你想幹什麼都行。”
江鶴一盯著已經淪為階下囚的人,想看看對方的謊話能編到什麼地步。
他冷峻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看你是死到臨頭了,什麼話都能編得出來。”
孟宇峰收緊雙手,急迫的想要證明自己。
“她當年被人販子拐賣,後來養父母家中突遭變故,幾經輾轉後去了孤兒院,在那裏生活了幾年,然後被一個神秘組織帶走,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要是騙你,天打雷劈!”
他說的這些確實都和阮靈的遭遇對上了。
江鶴一猛的從鐵製椅子上站起來,眼底閃動著猩紅詭譎的光,憤怒的情緒隨時要從眸子裏噴薄而出。
他質問道:“什麼時候查到的?你知道妹妹在哪裏,為什麼不想辦法把人接回來!”
孟宇峰有些心虛的垂眸,不敢和他對視,聲音也小了許多。
“有些年頭了……當時我確實有想過要把阿軟找回來,但是姣嬌的性格你也知道,她肯定容不下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姐姐,阿軟既然生活得不錯,就沒必要打擾她。”
——砰!江鶴一將手邊的水瓶砸在鐵欄杆上。
這是他隱忍多年,第一次動怒。
瓶蓋鬆動,加上劇烈衝擊,水撒得到處都是,淅淅瀝瀝的落在地板上。
孟宇峰被嚇得不輕,忽然慶幸有鐵門攔著,否則他現在肯定要被對方的怒火燒死。
他顫巍巍道:“我知道這事是我不對,但你還有補救的機會阿,我告訴你地址,你隻要找到哪個組織的負責人就能把阿阮接回來團聚了。”
江鶴一後悔把人送進監獄了。
這種敗類,就該留在身邊慢慢折磨,直到他死的那天。
江鶴一的情緒久久無法平靜,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如果他聽到孟宇峰說從未找過丟失的女兒,反而不會這麼生氣,可是孟宇峰都查到阮靈在哪裏了也不找,還把消息瞞了這麼多年!
“你……你別露出這副表情,我看著怪害怕的。”孟宇峰瑟縮脖子,底氣不足道,“反正事已至此,想找到阿軟,你必須把我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