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誤會了!隻因孽子癡傻,舉止不拘,非要賴在楚陽王府,臣不得已才懇求楚陽王收容。”周常海解釋道。
“今楚陽王大婚,正值新婚燕爾,隻怕無暇照顧周小公子,周卿不妨將周小公子交由本宮,本宮府中耍貨繁多,定能讓周小公子歡喜度日。”尹懷宇近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他。
“太子使不得!”周常海撲通跪地,“孽子癡傻,不懂倫常,恐會冒犯太子尊儀!臣惶恐,還請太子莫要開此般玩笑!”
“周卿這話本宮可不愛聽,楚陽王能替你照顧癡兒,為何本宮就不能?難道本宮比不上楚陽王?”尹懷宇負手哼道。
“太子……”
“爹!”周塵從房裏跑出,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塵兒,你出來作何?”周常海滿臉怒氣地瞪著他。
瞧他那恨不得把自己摁進土裏埋掉的模樣,周塵是又氣又想笑。
他本來厭惡自己的身份,也不喜歡周府,對這個便宜爹更沒什麼好感。畢竟一個三妻四妾、嫡子庶子一堆的男人,在他眼中就是個渣。
雖說他前生是個孤兒,可他也不能在垃圾堆裏找爹啊!
然而,看著周常海為他憂愁為他緊張的樣子,他心裏也有幾分感動。最起碼,這個爹還是愛子女的,哪怕他是個癡兒,這個爹也在盡自己的努力維護他……
“老漢,你跟他扯個錘子啊!他哈批要我跟他及,你就讓我跟他及嘛!”
“塵兒,你又發病了?”周常海又一臉悲痛,把‘爹’當‘老漢’喊,這不是更傻了嗎?他回頭朝尹懷宇道,“太子,您也看到了,孽子癡症異常嚴重,連我這個爹都分不清楚……”
“無妨。周卿愛子心切,本宮看在眼中,甚是感動。念及你們父子情深,本宮定會為小公子尋求名醫,治好其癡傻之症。”尹懷宇說完,對不遠處的兩名護衛使了使眼色,“帶周小公子回府,好生照看!”
“是!”
“太子……”看著他們朝兒子走來,周常海驚惶無措。
……
新房。
裴映寧無聊地躺在床上,望著滿室入眼的紅,沒有喜悅,隻有一種無法向人訴說的迷茫。
她一直都把出嫁當跳板,隻想借著和楚陽王的婚事擺脫裴家。
可楚陽王那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冤種,她真的有些擔心,在報複完裴家後,她能脫身嗎?
“想什麼呢?”床邊傳來低沉的嗓音。
她一個仰臥起坐坐起,斂去滿心的紛亂情緒,笑著問他,“塵塵兒的事解決好了嗎?”
尹逍慕俊臉直接拉得老長,“洞房花燭提別的男子,你是不打算下床了?”
裴映寧忍不住用腳踢他,“尹逍慕,你別太過分了!大中午的你就要過一次,能不能消停點讓我好好休息?”
尹逍慕抓住她腳踝,剜了她一眼後,突然幫她脫了鞋以及裹腳的布巾。
裴映寧想抽回腳,結果他又突然將她腳丫子舉高,她一個重心不穩,‘咚’地倒回床上。
“你……放開!”看著他唇角揚起的捉弄的笑,裴映寧窘迫不已,另一隻腳很是不客氣的朝他踹去。
結果尹逍慕又精準地抓住她腳踝,將她這隻腳的鞋子和裹腳布巾也脫掉了。
本來吧,做這種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甚至還可以借這種事你儂我儂,可兩個人都不走尋常路,脫個鞋襪都能脫出硝煙……
兩隻腳都被他高舉著,裴映寧隻覺得自己像個y,更重要的是這種姿勢她根本起不了身。不得已,她隻能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腿上,試圖把自己的腳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尹逍慕,你個瓜娃子,把老子放開,聽到沒有!”
“嗬嗬!”尹逍慕罕見發出笑聲,好似揪到了她的尾巴,終於看到了她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手腕猛地一轉。
裴映寧就像燒烤架上的豆皮被翻了一麵,成‘大’字趴在床上。
不等她掙紮,背上突然壓下來一具重物,一雙大手穿過她腋下直接落在她身前。
“尹逍慕,你能不能要點臉?”
“還沒試過這樣……”尹逍慕勾勒的薄唇貼到她耳邊,挑逗的言語充滿了某種期待。
“你……”裴映寧忍不住回頭。
可她一轉頭,便被他薄唇堵了個正著。
他頎長健碩的身子把她壓得緊緊實實,眼下連呼吸都讓他控製了,裴映寧欲哭無淚,隻能被迫承受他惡作劇般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