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待電話掛斷,她回眸看向左禦之,“我父親醒了。”
左禦之眸光一閃,說:“我陪你一起去。”
裴瑾言遲疑了一下,點頭。
二人一起前往醫院。
才到病房門口,就被人攔住。
“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
柳金枝自從上次挨過裴瑾言的那一巴掌之後,心中至今意難平,每次恨不得要扒裴瑾言的皮,抽她的筋,最好再喝她的血,然後將人碎屍萬段,這樣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裴瑾言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柳姨,是我讓瑾言來的。”
柳金枝一看是陸以琛,眉頭皺了起來,說:“你裴叔叔剛醒,這個時候讓她過來,萬一出現什麼閃失,誰來承擔後果?”
陸以琛雙手插在口袋裏,身著米色休閑裝,往那一站,頗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但在左禦之麵前,卻終究失了氣場。
他淡淡道:“柳姨,我來承擔。”
“你?”柳金枝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講話,被左禦之截住,他霸氣的說:“我妻子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承擔後果。”
陸以琛眸色一沉,扭頭看向左禦之,眼底迸射出一道冷氣,刹那間,有火花噴射出來。
他跟左禦之對視了足足一分鍾,陸以琛才轉過目光,看向裴瑾言,說:“裴叔叔狀態不佳,你要有心理準備。”
其實裴瑾言從一開始就做了心理準備,隻不過,這中間一下子發生那麼多事情來,哪一件擺在台麵上都不是小事。
她朝陸以琛點點頭,說:“謝謝。”
陸以琛自嘲的說:“瑾言,我們之間需要這麼見外麼?”
左禦之適時開口,“陸先生,言丫頭現在已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保持距離。”
這話居高臨下,那姿態與氣場,就像是一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的吩咐口吻。
聽的柳金枝心頭一沉。
她不喜歡這樣的左禦之,氣場太強大,讓她心裏有些發怵。
老實講,她本來還想看左禦之同陸以琛對戰的局麵,可陸以琛才出招就被左禦之打的落花流水,這讓她心裏很不是味兒。
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裴瑾言好。
何況,裴瑾媛回來向她哭訴,說左禦之威脅她,倘若她再無理取鬧,就聯係伯克力克藝術學院的院長,問一問她的入學申請。
柳金枝當時聽完這個消息時還嘲笑裴瑾媛的大驚小怪。
嫰憑左禦之一個窮小子,居然能認識伯克力克藝術學院的院長?
她呸!
向左禦之這樣上不得台麵的窮光蛋,就是給她提鞋子都不配!
但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
她分明看到了左禦之身上的王者之氣!
盡管她很不想承認,但左禦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跟之前判若兩人。
甚至。
就連她看好的陸以琛在左禦之麵前都像是矮了一大截。
柳金枝忍不住反問自己,左禦之不是無業遊民麼?
他怎麼就搖身一變,變成了另外一種人呢?
柳金枝想不明白,尤其,待看到左禦之身邊站著的裴瑾言,跟他看起來是如此般配的時候,她承認,她內心快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