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裴瑾言分開後,左禦之來到林豐的小院。
見林豐在蒔花弄草,他頗有些意外。
他雙手環臂,站在他麵前,說:“吃錯藥了?”
林豐嘿嘿一笑,說:“不覺得這樣更有男人味兒一些?”
左禦之嘴角微抽,說:“這可不像你,話說,你林大官人還缺男人味兒?”
林豐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拿眼睛斜左禦之一眼,說:“你誇我還是損我呢?不過話說回來,我當你在誇我了。”
左禦之扭頭看了一圈,沒發現秦池,問:“秦池哪去了?”
林豐說:“你來了他當然是跑啊,不然被你抓住,誰知道那悲慘的下場是什麼?”
左禦之嘴角抽了抽,說:“有那麼誇張?”
林豐說:“那不然你告訴我為什麼秦池見了你就跑?”
左禦之:“……”
見左禦之不說話了,林豐哈哈一笑,說:“可不就是嘛。”
左禦之渾身散發著冷氣,說:“嚼人舌根你倒是很擅長。”
林豐忙搖頭,說:“誰敢嚼堂堂四爺的舌根啊?”
林豐終於不忙了,坐下來開始燒水,準備沏茶。
他對左禦之說:“今天想喝什麼茶?”
左禦之上次聽說林豐剛收了一餅好茶,便說:“就開你上次收的吧。”
林豐睜大眼睛,說:“那不行,我私人收藏,當然是留著以後慢慢喝咯。”
左禦之說:“你還是及時行樂吧。”
林豐不滿的說:“四爺,你別這樣咒人啊,我人生還沒有活夠呢。”
說到這裏,他伸了個懶腰,接著說:“大把的美女等我去泡,大好的美食等我去吃,人生當真是得意時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左禦之說:“你倒是瀟灑。”
“那可不?”林豐說:“言歸正傳,裴瑾言的事情你準備怎麼幹?”
左禦之接過林豐遞過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下,放下杯子,這才開口:“她已經安排好了。”
林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說:“這會兒不暗中使力了?”
左禦之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開始玩味兒。
林豐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與認真起來,他還想說些什麼,樓下傳來一道辨識度極高的聲音:“老板,在在不?”
聲音起的那一刻,左禦之聽出說這話的人是盛亞楠。
林豐與盛亞楠沒什麼交集,自然不怎麼熟悉。
“有人嗎?”盛亞楠再次開口。
林豐起身,準備下樓左禦之叫住他,說:“此人是言丫頭的朋友。”
言外之意,見機行事。
林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不管是誰,都不能耽誤我賺錢不是?”
左禦之:“……”
林豐是典型的資本家,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忘搞錢。
林豐下樓,他右手叉腰,靠在樓梯的欄杆上,風情萬種的對誤入店裏的盛亞楠說:“有人,這位小姐姐,想紋什麼圖案?紋哪裏?是給男朋友看的還是給自己欣賞的?”
盛亞楠驚訝的看著林豐,說:“你從哪裏鑽出來的?”
林豐蹙起了眉頭,說:“什麼從哪裏鑽出來的?”
盛亞楠盯著林豐說:“你莫不是妖孽吧?不然就憑著這窮鄉僻壤的地帶,怎麼能生出你這樣的人?”
林豐歪著腦袋望著盛亞楠,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說:“我說姐姐,你是來尋我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