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題注定無解。
就像此時的裴瑾言與陸以琛。
那些過往,任憑再美好,再值得追憶,也終究是過去式了。
裴瑾言非常清楚這一點。
因此,她不可能再給陸以琛,哪怕一分一毫的希望。
她正要對陸以琛講話,隻聽陸以琛問:“英雄?原來我在你心中還充當著這樣的角色?”
裴瑾言不是沒聽出他語氣中的自嘲。
她想說些什麼,忽然發現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因為,她與陸以琛終究是過去了。
既然過去,那就不要再追憶那如水一般的年華,畢竟他們都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太陽漸漸西斜,陸以琛還繼續朝前麵狂奔不止。
裴瑾言歎了一口氣,說:“陸以琛,不管你信不信,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隻不過——”
世事變遷,誰也不知道以後的命運走向,竟然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連裴瑾言自己也沒想到她會遇到左禦之。
現在看來,終究是不愛吧。
如果真的愛的話,陸以琛又怎會在他們婚期前出國?
他又怎會錯過舉行婚禮的日期?
說來說去,是他不甘心吧。
因為不甘心才會如此。
因為不甘心,才會——
“所以,你心理其實還愛著我?”
陸以琛突然的出聲打斷了裴瑾言的思緒。
裴瑾言回眸看著他,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說這樣的話?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會曲解她的意思。
裴瑾言正要講話,陸以琛又接著說:“你老公知不知道你心裏放不下我?”
裴瑾言手裏這會兒沒有東西,如果有東西的話真想拍在他腦門上。
她深吸一口氣,說:“陸以琛,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之間早已經不可能了。”
陸以琛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他對裴瑾言說:“真的嗎?”
望著他臉上浮現出來的陌生的不懷好意的神色,裴瑾言眸色一冷,說:“陸以琛,我沒時間陪你瘋。”
她還等著回去處理盛亞楠的事情呢。
陸以琛嘴角的詭秘笑容逐漸加深。
他舌尖頂著上顎,似笑而非的說:“瘋?言言,在你眼裏,是不是除卻那個人之外,其餘人都入不得你的眼?”
裴瑾言心想,這話從何而來?
至少,她跟陸以琛在一起的時候,可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
但陸以琛可不這樣認為。
迎著裴瑾言那澄澈的眼鏡,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邪惡的想法。
想撕碎這種澄澈,想要她變得同他一樣。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裴瑾言,亦如他無法接受那樣的自己。
自從裴瑾言嫁給左禦之之後,他發現自己不可能再挽回裴瑾言。
他開始自暴自棄。
他的生活過得有多麼糜爛,隻有他自己明白。
而且,那種糜爛不堪的生活於他來說竟是常態!
他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是他。
同時,也不能接受裴瑾言居然一層未變。
不。
她還是有些變化的。
至少,裴瑾言看起來比以前更嫵媚動人了。
她真的很美。
可能是褪去少女的羞澀,初成長為少婦的韻味兒,讓他想要將這樣的她染髒。
至少跟他一樣髒才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