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左禦之問。
裴瑾言猶豫一下說:“等幾天吧。”
“幾天?”
裴瑾言沒想到左禦之問的這麼細致。
她想了一下,說:“我回去時告訴你。”
這個時候,裴瑾言聽到左禦之的話筒裏傳來機場的廣播聲。
裴瑾言愣怔的問:“左禦之,你在機場?”
左禦之輕描淡寫的說:“沒有,你聽錯了,那是電視裏的聲音,你先忙,我掛了。”
在裴瑾言的懷疑之下,左禦之掛斷電話。
裴瑾言:“.......”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自言自語的說:“是電視嗎?不是在機場吧?”
裴瑾言說完,順著導航將車子開到一條寬闊的路上。
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偶爾有一輛輛車開過。
道路兩旁高大的銀杏樹將這條路顯得格外幽靜。
路順著樹影往前麵延伸著,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裴瑾言開了大約十幾分鍾,在一個門剛位置停了下來。
她向站崗的門衛出示了一條信息。
門崗立即按開遙控門。
裴瑾言將車子開了進去,大門又隨之合上。
左禦之從裏麵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境況驚了一下。
那一排排身穿西裝,頭戴墨鏡的人,都用一種無比恭敬的方式衝左禦之彎腰九十度,齊刷刷的喊道:“四爺好。”
左禦之頓住腳步,俊冷的目光望著前麵這些人,淡淡的說:“我已不是你們的四爺了。”
那兩排人又齊刷刷的說:“四爺永遠是四爺,我們永遠追隨四爺。”
左禦之:“.........”
這陣勢,好像他是黑道老大,這些人都是亡命天涯的隨從一樣。
他沒有什麼情緒的聲音問道:“誰安排的?”
“是我。”
有人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那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跟秦池與林豐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www.ggdown8.net
看似無害又溫和,就像是一隻小綿羊,十分的乖巧。
盡管他頂著一張娃娃臉,笑容如沐春風,但左禦之見到他的那一刻,分明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又很快舒展開來。
他對來人問道:“你準備這一攤子,是準備要獎狀?”
上一秒,那人臉上還是一副精致溫順的娃娃臉狀態,下一秒就立即變得格外悲傷。
“四爺,您一走就是大半年,兄弟們還以為您遭遇什麼不測了,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您盼回來了,不弄隆重點怎麼能行呢?否則其它幾個部門的人還以為我們部門沒人了。”
說完,他又補充道:“我還想弄一個鑼鼓隊的,結果他們說那太俗氣,我隻好作罷。”
左禦之:“.........”
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心情來形容此時此刻,此情此景。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問:“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們每天都做什麼?”
來人瞬間來了精神,非常傲嬌的說:“整頓紀律,嚴格執行訓練任務。”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意一笑,抬手指著麵前站著的那兩排人,說:“四爺,您有沒有發現他們比您走之前,要變得強壯許多?”
其實從一開始左禦之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