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來,裴瑾言第一時間拿起手機就想打給盛亞楠。
轉念一想,萬一盛亞楠昨天夜裏跟方思年發生點什麼,她這會兒打電話過去,不是吵人清夢?
裴瑾言改為發信息。
誰知,信息剛發過去,盛亞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裴瑾言詫異了一下,然後接起電話說:“你這麼早就起了?”
“什麼,我昨天一夜沒睡覺。”
聽到大小姐的話,裴瑾言心下奇怪,問:“為什麼啊?”
“害,還不是因為方思年。”
呃?
裴瑾言揣著明白裝糊塗,問道:“他怎麼了?”
盛亞楠說:“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抽了,竟然莫名其妙的跑到酒吧裏,然後,看到我在跟人打架,他一時生氣,跟那些人打起來了,結果因為救我受傷了。”
裴瑾言頓時有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既視感。
但她並未為自己的“多此一舉”感到任何的尷尬。
而是問道:“方思年受傷嚴重嗎?他現在情況怎樣?”
盛亞楠說:“還好。”
裴瑾言問:“什麼叫還好?”
盛亞楠說:“我比他受傷更嚴重啦!”
“啊?”
裴瑾言驚呆了,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啊?怎麼你一個武術黑帶的人,居然還被他們給打傷了?”
盛亞楠頓時臭罵起來。
她呸了一口,說:“對方根本是團夥作案好嗎?後來你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並且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根本是人渣,敗類!”
直覺告訴裴瑾言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她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把話說明白一些。”
盛亞楠道:“他們是專門出來一個人進行釣魚,等魚兒上鉤之後,便給人整國外去,具體幹什麼你自己想吧。”
盡管裴瑾言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但聽盛亞楠這麼說,心裏還是不由得驚了一下。
她萬萬沒想到,盛亞楠這一個打架,居然打出這麼一個情況出來。
裴瑾言問:“後來呢?”
盛亞楠說:“酒吧老板報了警,警察一來,那些人見勢不妙準備跑,但沒跑掉,後來警察一審,才知道這些人是團夥作案,已經這樣成功得手很多次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裴瑾言心想,盛大小姐也算是洛城知名人物了,對方會不知道她是誰,然後拿她下手?
真想著時,盛亞楠解釋了裴瑾言的疑惑。
她說:“這一群人是昨天剛到洛城,才計劃好要大幹一場,恰好遇到了我,他們本想拿我開刀,沒想到會踢到硬釘子,也夠他們倒黴的。”
裴瑾言還沒有講話,就聽盛亞楠那邊哎喲一聲,“你輕點,痛啊。”
裴瑾言並不知道盛亞楠究竟受了怎樣的傷,但能讓盛亞楠說出痛的,一定不是小傷。
就在裴瑾言想要安慰盛亞楠幾句的時候,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暴喝聲:“你還真能耐了,都能給自己打架打進了醫院,我是不是應該祝賀你一下?”
裴瑾言一聽這話,瞬間就明白了剛才盛亞楠為何叫痛。
她忍不住笑了。
她也想怎麼那麼奇怪,盛大小姐是那種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的人,怎麼一點傷就叫痛?
原來是盛老爺子來了。
“看看,你這打架都能打上頭條——”
還沒等裴瑾言弄明白上頭條的意思,就聽盛老爺子喊道:“張秘書,鞭炮買來了嗎?要是買來了,現在就到樓下先放一掛鞭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