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眼睜睜的看著裴瑾言離開,他揉著自己的鼻子,一邊罵娘,一邊鑽回車裏。
坐進去之後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糙!”秦池氣的拍打著方向盤。
他怎麼把正事兒給忘記了?
計劃是要來整裴瑾言,結果整蠱不成反被整。
還有沒有天理了?
秦池不僅鼻子受傷,內心還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偏偏這兩種傷害都是裴瑾言帶給他的。
秦池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心裏那種對裴瑾言的不滿就越深。
好像那個背叛了左禦之的人是他,而不是裴瑾言一樣。
秦池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他發誓,一定要找補回來。
怎麼找補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冷靜下來的秦池此時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沒有將剛才裴謹言與沈鏢在一起的畫麵給拍下來。
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呈堂供證。
可惜的是——
世上沒有後悔之藥。
秦池正要去開車時,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手機剛才定格的畫麵上。
雖然他沒有拍下裴瑾言跟沈鏢在一起的畫麵,但他拍了沈鏢呀?
那小子說在後海頗有名氣,秦池突然笑了。
名氣是個好東西。
就怕你沒有名氣!
秦池決定從沈鏢身上下手,他就不信了,他能榨不出一點有效價值?
這麼一想,秦池受傷的心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車裏,沈鏢一邊十指如飛,一邊忍不住對裴瑾言問道:“剛才那人是誰啊?是不是對你有誤會?”
裴瑾言扭頭看了眼沈鏢,問:“什麼什麼人是誰?”
沈鏢愣了一下,盯著裴瑾言看了兩秒,心想,才發生的事情這就忘了?
這過目就忘的本領可以啊。
他想了想,笑了一下,說:“當我沒問。”
裴瑾言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前方,須臾,她開口:“他要是再找你麻煩,可以告訴我。”
沈鏢不以為然的說:“來就來啊,who怕who。”
裴瑾言眉頭蹙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見裴瑾言將車子開到一處酒店門口,沈鏢有些緊張的問:“你帶我來開房?”
裴瑾言臉上始終是那副疏離淡漠的表情。
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影響。
她淡淡的開口:“我這兩天會離開京城,住酒店會方便一些。”
沈鏢鬆了一口氣,又不解的問:“就算離開京城,也不需要住酒店呀?”
所以,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鏢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裴瑾言看都沒看沈彪,直截了當的說:“方便。”
沈鏢不理解她說的方便是什麼意思,但是心想她既然這樣說,一定有她的意思。
他隻是拿錢來幹活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沈鏢不再講話,繼續做他的事。
半個多小時後,沈鏢長舒一口氣,對裴瑾言道:“查到了。”
裴瑾言扭頭看向他,眼神兒像是在詢問是誰。
沈鏢扭頭看向裴瑾言,神情格外認真地說出了三個字:“裴瑾言。”
有了第一次的前車之鑒,第二次的裴瑾言顯然沒有那麼多的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