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有沒有受傷,我不完全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實驗室失火了。”
從他的語氣裏,裴瑾言聽出來這火起得蹊蹺,也來得凶猛。
隻不過a一向防備自己,怎麼今天舍得帶她去呢?
裴瑾言心裏第一反應是,這不是陷阱?
見裴瑾言遲疑,a說了一句風牛馬不相關的話:“你不是一直想去實驗室?我現在帶你去,怎麼看樣子你好像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
裴瑾言反問道:“你的實驗室在公海上?”
a深深地看了眼裴瑾言,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說:“你跟著我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在裴瑾言看來,他未必誠心誠意的帶她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在裴瑾言的認知當中,a是一個極為複雜,又心狠手辣的人,從他利用小姨逼著自己乖乖上船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隻能是——敵人!
裴瑾言盯著a看了大約兩秒,最後說道:“好。”
望著輪船那攪動起來的水花,裴瑾言的心像那些水花一樣,正在波瀾洶湧著。
她有預感,這次前往實驗室,也許就是他們事情終結的那一刻。
似乎是察覺到裴瑾言的心裏在想什麼,a來到她身邊,裝作不經意說了一句:“聽說今天下午你小姨在世貿中心有一個會議。”
裴瑾言心尖一緊,猛地扭頭看向他,語氣帶著一絲淩厲:“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再傷害我小姨了嗎?”
a差點就說男人的話,要是能信的話,豬都能飛起來。
隻不過這話太過偏激,萬一引起裴瑾言的反抗,他就前功盡棄了。
他唇角微微上揚,說:“我是有答應你不會再傷害你小姨。”
裴瑾言立刻反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跟蹤她?”
說這話的時候,裴瑾言內心相信她小姨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也具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
更不會相信小姨經過上次的事情,會感覺不到有人一直在暗中埋伏她。
裴瑾言說:“既然答應了,為什麼還要拉她入局?”
這不是明擺著知法犯法?
a輕描淡寫的說:“我並沒有傷害她,不是嗎?”
裴瑾言差點被這句話給嗆住,這叫沒有傷害?這叫——
她正要說話時,眼角餘光不經意掃了一眼海平麵上,剛好有一艘輪船正在與他們相向而來。
裴瑾言言心中一頓,也不知道那艘輪船上有什麼,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被那艘輪船給牽起來。
a也看到了那艘輪船。
當那艘輪船闖入視線當中的時候,他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
雖然公海之上的輪船非常多,但是像這個點在這片海域與這樣大的輪船對上,還不能不引起重視。
a銳利的眼眸緊盯著那艘輪船,待看到輪船上麵的標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來。
“sl國際?”
他在心裏琢磨著,這個標誌聽起來好熟悉的樣子,仔細一想,這不就是上次那小子所在的集團?
沒想到會在公海上遇見那個集團的人。
其實更令a想不到的是,輪船上的人卻是何六姑與左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