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茵眸光一凜,“為何要去大理寺?”
她從進門便沒有看到府尹的人,更別提淩輕鴻的身影了。
“嗬嗬,”為首之人嘲諷一笑,“安國公府淩老夫人已經給大理寺卿遞上狀紙,我家大人知道淩府尹跟二小姐兄妹情深,特意上奏天庭,已將淩府尹暫時革職。”
革職?
大哥行得端坐得正,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隨口一句話便能革職?
“小姐,”秀娘滿眼擔憂的小聲道:“大理寺卿突然來人,說是府衙這邊有人告狀,鴻哥兒以權謀私,收授賄賂,殘害無辜,人已經進了大理寺天牢……”
她之所以沒有跑,就是想等小姐回來第一時間給她送信,結果還是被大理寺卿的爪牙們抓個正著。
“茯苓呢?”
淩千茵環顧四周,並未看到茯苓的影子,她可是會功夫之人,不可能看到動靜還躲不開。
秀娘滿臉疑惑,“茯苓不是早上跟小姐一同出去仍未歸來?”
淩千茵愕然,她當時明明讓茯苓先回府衙,為何現在還未歸來?
為首的官差耐性已經用盡,直接對身後的手下們揮手,那些鋒利的刀刃便更逼進淩千茵一分。
“請二小姐不要讓我等為難。”
秀娘擋在淩千茵麵前,雖然害怕,可後背卻挺的筆直。
“你們休想帶我家小姐走。”
那些官差們可不管秀娘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正欲衝上前去,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淩千茵眼疾手快的將她拉至一邊,淩厲的眼光射出逼人之勢,將那些官差們震懾的不敢動彈。
“我跟你們走便是。”
為首官差滿臉得逞的笑,他們如此多人,還怕她一個小姑娘不成。
“小姐,”秀娘眼中的淚水直瀉而下,都怪她沒有能力,保護不好鴻哥兒,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小姐被人帶走。
“在此等著,我和哥哥很快便會回來。”
淩千茵的聲音淡漠而堅毅,讓秀娘瞬間止住了淚水,她連連點頭,“奴婢便在此等侯小姐和鴻哥兒回來。”
大理寺殿內,一身官袍臉大脖子粗的大理寺卿正坐在主位,官差們個個嚴肅的看著站在殿內的女子,就等著主位之人一聲令下,將她押入死牢。
“稟大人,淩家三房嫡二小姐淩千茵已經帶到。”
“即刻審理。”
大理寺卿直接吩咐手下帶證人和狀紙上來。
隻見,安國公府的老管家捧著一張狀紙上前,狀告淩千茵偷入安國公府庫房盜竊,有安國公府的一個小斯親眼所見。
淩千茵脊背挺直,淡淡看著那個自進殿之後便一直縮著脖子的小斯。
“我在安國公府多日,卻從未見過此人,大人僅憑這人的片麵之詞,怕是有失公允。”
“二小姐既然如此冥頑不靈,老夫人也早有準備。”
老管家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這可是二小姐的貼身婢女茯苓的供詞,且下麵還有她親自畫的押,二小姐休要抵賴。”
長長的供詞現於人前,那上麵說的是淩千茵特意改造藥材鋪子中的賬冊,就是找出紕漏去安國公府理論,其實這些都隻是她聲東擊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