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是你讓他們采藥的？”
夜色中小木屋前，許硯沒開口呢，對麵中年人倒先說話了。
“是，有什麼問題嗎？”
單看他們背的東西，這幫人也明顯不是附近村子的，許硯決定先弄清楚再說。
“問題可大了！”小胡子中年人嗤笑道：“這周圍的山頭，都是我們的采藥區！”
“附近的山民偶爾挖點我們懶得管，可這成規模的采藥，卻不行！”
“知道這算什麼嗎？這算是偷盜，是違法的！”
磨盤村眾人聞言，不少都變了臉色。
鄉下人老實本分，最怕的可就是違法亂紀。
上來被扣個盜竊的帽子，大夥當然有點慌神。
吳老栓卻跳腳道：“放你娘的屁！俺們祖祖輩輩都從山裏采藥，也就這些年值錢的不好找了才少有人挖了，咋就成你們的采藥區了？”
“讓你說著了，以前跟我們是沒關係！”
小胡子冷笑：“可就因為你們這些窮鬼濫采亂挖，才讓野生藥材日益減少！”
“我們跟縣裏鎮上都有合作，劃定采藥區，就是為了保護這些珍貴資源！”
吳老栓直瞪眼，想反駁卻有些被唬到了。
畢竟聽上去，這幫人是跟官方合作的啊！
許硯卻聞言挑眉，掃了眼這些人的瓶瓶罐罐，“我聽說有些藥材，隻適合晚上采摘，因為白天不好找。”
“比如蠍子土元，還有夜遊將軍……你們也是來山上采藥的吧？”
小胡子微微訝然，嗤笑道：“喲，走了眼，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大夫呢？”
“沒錯，我是這村裏的村醫！”許硯坦然承認，“我們采藥，也是為了給村民們治病調身體用的，可算不得什麼盜采偷竊！”
“原來是個村醫……”小胡子眼神不屑，“既然知道我們是來夜采的，就別耽誤時間了！”
“木屋裏堆的藥材，每樣你們能帶走十分之一，夠用了吧小子？”
“多拿一分，那就是偷盜！”
“去你奶奶跟腿，你說偷盜就是偷盜？你是警察啊？”吳老栓再次怒罵。
小胡子身邊的人都神色不善，小胡子也冷笑道：“老東西，我忍你半天了，嘴巴再不放幹淨點，小心我不客氣！”
吳二寶一聽提著柴刀就要上前，卻被許硯攔住。
“老栓叔說的沒錯啊，你說偷盜就是偷盜了？”
許硯溫和笑道：“話不能這麼聊，你說這是你們的采藥區，有證據嗎？有文件嗎？畢竟我們可沒聽說過！”
村民們紛紛點頭，誰都沒聽過這事！
小胡子瞪眼，冷哼道：“誰會帶著文件出來夜采，小子你什麼意思，找茬是吧？”
“是你們在找茬！”許硯依舊帶著笑意，“且不說附近村子一直都靠山吃山，這周圍山嶺本來也都是公家的！”
“你說你們承包成采藥區了，總得拿出證明來，拿不出，就留下藥材滾蛋！”
許硯可瞧得仔細，這些人采集的草藥和蟲藥，可都是品相不錯的好東西！
對麵一聽徹底怒了，他們想扣下這幫山民的藥材，怎麼著，還要被反扣？
小胡子怒極而笑：“小子，一個小村醫，你膽子夠肥啊！”
“怎麼著，還想攔山搶劫？強盜啊？！”
“是你們先攔山搶劫的吧？”許硯笑，“大半夜的咱別廢話了，要麼拿出那什麼采藥區的證明，要麼就哪來的回哪去！”
“小子，你找抽是吧？”小胡子徹底惱了，怒指許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