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可是你天大的機緣!”
“待在這小山村裏,當個小助理,有什麼前途呢?”
“平州有高樓大廈有花團錦簇,有你電視裏才能看到的一切啊!”
程青甫和管事你一言我一語,輪番給馮文文畫餅。
目的嘛,隻有一個,那當然是忽悠著馮文文,悄悄帶他們離開!
到時候他們真帶她走也沒關係啊,至善堂那麼大,安排個小丫頭片子自然沒問題。
可問題是,這小丫頭怎麼一點不動心呢?這不科學!
兩人越發著急,甚至都忍不住拉著馮文文勸說了。
馮文文被打擾了幹活,終於不想聽了。
她瞥了兩人一眼,隨即去桌上拿起醫案,翻到一篇走回來,遞給程青甫。
“嗯?什麼意思?”管事微愣,隨即笑道:“我明白了,你怕我們說謊?”
“哈哈,竟然還想考驗我們會長呢,會長可是老牌妙手醫者啊!”
“如何治?”馮文文終於開口了,第一次搭理他們。
程青甫大喜,搭理他們了這就有戲啊!
“不錯,你倒是謹慎小心!”程青甫滿意點頭,“老夫倒是真可以考慮收你為弟子!”
“稍等,且讓老夫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病人。”
他自信滿滿地低頭看去,隨即低聲一笑,找來紙筆唰唰寫了一道方子。
方子寫完,他又特意留上了簽名,微笑道:“這個病人,隻需要服用此方,三日可愈,七日除根!”
“這道方子,你就留著做個紀念吧,算是咱們師徒的見證!”
馮文文淡淡瞥他一眼,隨即翻開病案問診記錄。
下一頁寫著診治方案以及日期,筆跡清秀。
程青甫先是皺眉,跟著看到日期和結語,驚呼道:“這……怎麼可能,次日痊愈了?”
“這用藥之法……哼,你們許大夫,倒是真有些取巧的手段!”
程青甫語氣微酸,他也不得不承認,許硯的醫術,的確很獨到。
而且配合上獨特的針技,療效如此驚人,似乎也不算意外。
可這時,馮文文卻收回病案本,轉身淡淡道“這是我接的診。”
“!!!”程青甫和管事都駭然瞪大眼,眼看著馮文文收拾好了東西,穿上雨衣離開了,兩人才怪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馮文文離都沒離他們,直接消失在雨幕中,回蘭姐家去了。
程青甫兩人徹底懵了,老臉火辣辣的。
虧他們剛才各種吹噓各種畫餅,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醫術驚人!
什麼情況啊,出了個許硯還不夠嗎?怎麼又冒出個這麼年輕的天才女大夫?
程青甫真要瘋了!
這時許硯隔著門大笑道:“程會長,忘了告訴你,她叫馮文文!”
“白雲馮家馮妙手的孫女,醫道天才少女,如今算我半個徒弟!”
“跟她顯擺醫術?臉疼不疼?哈哈哈!”
“許硯!”程青甫羞憤的想要撞牆!
簡直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啊!
合著他早就聽到了,一直沒出聲,就是要等他難堪呢啊!
豎子可惡啊!
程青甫氣個半死,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眼下完全被困在這破山村裏,他再有影響力也無法施展。
關鍵是,飯菜裏指不定被混了什麼藥材呢,誰敢吃?
餓一頓其實還好,可想到這種困境不知道到什麼時候,程青甫就很憤怒。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既然這小子耍橫的,那就讓更橫的來收拾他!
望著屋外的大雨打定主意,程青甫暗自冷哼,拿出手機悄然發了條短信。
臥室裏的許硯,其實也不確定,隻是在賭。
畢竟等雨停了,村口也不能一直封著,到時候真要動手強留下兩人的話,還得考慮給村裏人帶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