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牛金剛紅蓮他們回來了，隻有他們。
付東流看了看呲牙道：“石家兄弟呢？我剛跟他們聊挺好啊，不會殺了吧？”
“……”牛金剛沉默了下，搖頭道：“攆走了。”
“他們不知道石守崖父子的計劃，但是知道附近有條岔路能翻越山穀霧界，讓他們走了。”
許硯點點頭並不懷疑什麼，畢竟不能太小瞧牛家兄妹，他們肯定有自己的手段盤問清楚。
既然確定那兩人不知情，那自然還是攆走比較好。
“他們沒追問石守崖父子的去向嗎？”許硯好奇問道。
“估計猜到了。”紅蓮皺眉說道：“他們的說法一致，石人寨的族長，幾乎十幾年就換一次，有些秘密也隻有族長知道。”
“他們都知道族長背著他們做一些事，從而能夠延緩詛咒，但具體做什麼怎麼做，並不知情。”
“原本石滿山不該跟著來的，但石守崖覺得沒什麼危險，就帶著他來鍛煉了，我們隻說那父子倆失蹤了，他們沒再追問。”
許硯聽完沉吟，看向付東流，“你覺得呢？”
“應該沒啥問題！”付東流樂嗬嗬說道：“那兄弟倆心眼子跟二狗兄弟差不多，不至於演戲這麼真！”
“哎？你啥意思！”二狗瞪眼。
老三趕緊說道：“誇你們呢，說你們真誠不虛偽！”
“哦！”二狗滿意點頭，掏了根火腿腸啃。
“石守崖父子，不會輕易把這種事說出去的。”許硯點頭道：“畢竟能獵殺的目標有限，他們肯定得優先自己，不會著急分給旁人的。”
這話，就隻有牛金剛和紅蓮聽明白了，老三眨眨眼好奇但沒多問，二狗不在意，付東流則幹脆裝沒聽見。
牛金剛點頭，事情算是到此為止了，隻是他還多少有點受刺激。
“那咱們接下來呢？回去還是繼續？”紅蓮看看牛金剛，暗歎口氣，最終還是詢問許硯。
“周圍的霧氣已經沒那麼濃重，估計以距離山穀出口不遠了。”
許硯望向前方笑道：“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幹嘛不進去看看呢？”
“畢竟石人寨的已經帶過路了，找天材地寶這種事，靠自己豈不是更好？”
“許大夫說得對！”二狗樂嗬道：“雖然姓石的都撤了，正好沒人跟咱們搶了呢！”
“我去探路！”老三也打起精神來，竄進霧氣中先行探路。
隊伍重新出發，牛金剛沉默了不少，過了好一會，才低聲對許硯說道：“我猜到祖洞筆記怎麼回事了。”
“那些長輩，應該在遭遇石人寨之後，也遇到了類似的困擾。”
“緩解的法子是不可能留下來的，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可能給全族人帶去滅頂之災。”
“所以，他們遇到了石人寨之類的人，但卻沒有記載，因為的確是不能確定是敵是友吧？”
“黑暗森林。”許硯點頭，突然說道。
“什麼？”牛金剛狐疑不解。
“從石守崖的說法來看，緩解詛咒之法，對很多你們這種族群而言，不是秘密。”
許硯解釋道：“對了，我問過老付，他見過類似你們的族群，叫守源家族，勢力極大！”
牛金剛皺皺眉，繼續聽著。
“如果這是許多守源家族共同保守的秘密，彼此隻是心照不宣不願意明著觸碰的話，你們彼此之間的處境，就像是在一片黑漆漆的森林裏。”
“誰先點亮火把自曝身份和位置，就很有可能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而一旦被族群中太多人知曉的話，胡亂的攻獵殺，又可能引發族群之間的仇怨戰爭，那樣當然也很不利。”m.X520xs.Com
“所以，你們祖洞筆記才不提及這些吧，不如不知道，能讓你們保持好奇和警惕，又不至於起了殺戮之心。”
牛金剛認真聽完沉默良久，緩緩點頭。
這樣解釋的話，的確十分合理，起碼解決了已知的所有困惑。